簡行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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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禮下與人,必有所求。”
“原先那南安王妃也是見過我三妹妹,也知道我那三妹妹已經許配給了廣東將軍的周瓊家。”
“但她今日權勢壓人,強收了我三妹妹為義女,想替她那南安王的妹妹和親番王。”
謝玉點了點頭“這事,你家長輩怎麼看,尤其是祖母老太太。”
賈寶玉“說來也是奇怪,平日裡對我三妹妹極好的長輩雖然百般不舍的樣子,但都同意了。”
“倒是和三妹妹不對付的趙姨娘死活不同意,但她又是一個做不了主的,已經被關起來了。”
謝玉“這樣呀!”
“寶二爺,你可有注意到,近一兩年內,你們府內是不是冷清了很多,犯錯的小廝丫鬟突然變的特彆多了。”
賈寶玉略微一想道“確實如此,隻恨他們這些奴才不知道感恩,我賈府滿京城都是有名的待下人寬厚的。”
謝玉歎了口氣,一時不知道怎麼勸這個不諳世事的貴家世子。
倒是林黛玉經曆人情冷暖,心思細膩,道“我雖不管事,但閒暇有算過,府中現在是出的多進的少,又不省減,必至後手不接。”
賈寶玉“怎會如此,我賈家世代雙國公,家業深厚斷不會如此。”
“若真是如此,怎不見二奶奶有說什麼。”
謝玉點了點頭“就賈府如此形勢,對於璉二奶奶的閃轉騰挪本事,我也是比較佩服的。”
賈寶玉“我不信,不信的。”
謝玉“所有現在賈家需要一件大喜事,挽轉頹勢,三小姐能入南安王妃的眼,可以說是不止一家撮合的結果,這結果既壞又好,但實難更改。”
賈寶玉“我不信!”
謝玉“怎麼,莫非想讓你的林妹妹去和親?”
賈寶玉頓了一下“那更是妄想,我絕是不許的。”
語氣很是決絕。
謝玉歎口氣“寶二爺想你也是讀過史書的,很多故事一直重複發生,自然由其曆史原因。”
“世家貴女,雖投胎生的好,錦衣玉食,自該付出代價。”
“或為家族聯姻,或為國家效力,但從來是沒有自個的。”
這話,說完,場麵又靜。
這時襲人從外麵回來,對賈寶玉道“二爺,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快走吧!”
“再晚些,太太知道了,又該訓斥你了。”
賈寶玉“我知道了。”
頭一次,賈寶玉從謝玉身上收回輕視的目光。
又道“既然如此,我還有一件事托你。”
“我那二姐姐嫁給那孫紹祖了,原想著是一個好姻緣,但沒想到那孫紹祖對我二姐姐又打又罵的,我母親隻能勸也沒個主意。”
“你若是能能幫這個忙,我定會好好謝你。”…謝玉“孫紹祖,這何人?”
賈寶玉“這孫紹祖原是我賈家門下,得我賈家的關係,才在入了京職,還說我大伯父拆借了他五千兩銀子,拿我那二姐姐抵債,現在在兵部候缺提升。”
謝玉“候缺提升呀!這個好說!”
“給你們說句實話,清流不是做事的,而是壞事的,林姑娘借筆墨一用。”
林黛玉的瀟湘館最多的就是筆墨,這自然不缺的。
隨後謝玉略一斟酌,就寫了一個參奏孫紹祖的誌大才疏,站著茅坑不拉屎的條疏,這讓林黛玉和賈寶玉看著有些吃驚!
謝玉隻說“寶二爺,你且讓二小姐帶這張條疏給那孫紹祖看,那孫紹祖對二小姐自然會恭敬很多,雖不至於夫妻和睦相敬如賓,起碼打罵之事諒他也是不敢了。”
賈寶玉以極懷疑的目光看向謝玉“真就如此輕易?”
見賈寶玉如此懷疑,謝玉剛想繼續裝叉,但見林黛玉驚喜又驚異的目光。
謝玉冷靜些,暗呼“看來還是被剛才兩人的早戀行為影響,也變的熱血起來,被裝叉不成但成叉了。”
穩了穩,謝玉道“確實有些擔保,寶二爺考慮的也對。”
“這樣,你先把這條子拿給二小姐,寬慰她一下。”
“你們還記得二小姐原來的大丫頭司棋吧!”
賈寶玉“記得,記得,說起來我還想問你晴雯在你那裡怎樣,隻是我被母親看管的嚴,也是不得空,一直想著去看她來著。”
“晴雯現在在我的女校,學識字,當針線老師,有時是提起寶二爺來著,寶二爺抽空是該去看看她了。”
林黛玉“這女校是什麼。”
謝玉“因我的出身,現在有些小成後,就收留了不少貧孤,想著既然收留了,就想給他們一些前程,就辦了私塾。”
“可收留之人中,也有不少女孩子,礙於禮教,自然不能和男孩子同讀,就特意開了女校,教她們識字,治家,籌算,焚香吃茶,針織女紅的本事,將來也不至於受人欺辱。”
這話一說,賈寶玉博愛的情緒發動,立刻道“居然不知還有如此極好的地方,若是……。”
林黛玉見賈寶玉的那種情緒上來了,麵色不愉的打斷道“天色不早了,還是先說二姐姐的事吧!”
賈寶玉這才恍然道“對,對,先說我二姐姐的事,那個司棋?”
謝玉“嗯,明天我寫一份正式些我的的奏書,讓司棋帶給二小姐,若還是擔心,可讓那司棋陪著回那孫府一段時間。”
這話一說,林黛玉倒是先信幾分,道“家中父兄都在外當差,不在家,他又是一個指望不上的,目前也隻得如此了……。”
賈寶玉“可……。”
話沒說完,襲人又來道“二爺,快走,太太安排的人已經過來,快……。”…賈寶玉一聽這話,這不顧彆的,扭頭對林黛玉道“林妹妹,明兒個,我再來看你……。”
還沒說完,就被襲人拉走了。
林黛玉希望又失望的看著賈寶玉離開,場麵一靜。
本不想打擾,怕林黛玉低落情緒症發作,謝玉輕咳一下道“林姑娘,你要不要先躺在床上,我裝著給你把脈的樣子?”
許久,林黛玉忍住低落的情緒道“也好!”
在紫娟的幫助下,林黛玉重新躺回榻上。
給林黛玉切了下脈,謝玉小聲道“你這天葵快到了,我給你準備衛生巾用完了嗎?若用完了,我給讓人給你送一些。”
林黛玉臉色變紅,給謝玉了一個白眼沒說話。
說起這衛生巾,就是因為自己名下的女員工越來越多,謝玉讓造紙房單獨做的一種女性用品,之前給月娘和趙盼兒調用過,還算合用的。
其實就是竹炭,草根灰,綿狀紙漿,綿網,綿布做的,當然了送給林黛玉的是高檔一些絲綢材質。
謝玉“莫要諱疾忌醫……,切不知,女孩子大多數疾病,都是因為天葵……。”
這時外麵吵鬨聲音響起,謝玉趕緊又小聲道“裝病,裝病,……。”
林黛玉立刻變臉,戴上加厚加寬的抹額後,又拿著手絹,做低眼垂淚狀。
好有經驗!
外麵腳步聲更重,很快就有幾個健婦“衝”了進來,領頭應該就是那個周瑞家的。
隻是當她看到是謝玉在給林黛玉診脈,心中一咯噔,還以為是看錯了的。
眨了下眼睛,確認沒看錯。
但事到這裡,也隻能強辯道“謝翰林,你雖與我家林姑娘有婚約,但這這麼晚了,你也該我家林姑娘名聲考慮。”
紫娟趕緊道“姑娘病情一時反複,雖有些遲,但顧不得,隻得請了謝翰林來瞧病,還望……。”
周瑞家,多說兩句,也就借坡下驢了。
畢竟謝玉的行為,雖不合禮,但合情,這事鬨到老太太跟前,想著老太太那麼寵愛自己的外孫女,這事估計也就是大事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