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烏爾烏~”
北下加利福尼亞、墨西卡利。
四五輛閃爍著警鈴聲,劃破了街道的安靜。
這大清早的發出這“銷魂”聲,不少人都駐足觀看,兩名穿著短褲,卡著拖鞋的半大小子從巷子裡跑出來,一人嘴裡塞著一根牙刷,嘴上還都是泡沫。
“福特探險者!”其中一年紀稍小的男孩指著打頭的警車喊,然後對著後麵如數家珍,“豐田蘭德酷路澤”、“悍馬H2”…
後麵追上來的家長同樣是詫異的看著這一幕。
“奇怪,墨西卡利發生大案了?要不然怎麼還派遣“特彆警察”?”
警察也隸屬於武裝力量的一種,屬於暴力機構,尤其是在墨西哥這種地方,治安肯定不可能一下子就好,但你不可能什麼都需要用軍隊去乾,於是在警方內部也成立了一支“特彆警察連”,簡稱SDU,因為徽章是青麵獠牙大眼睛的人物,這是特拉洛克,阿茲特克神話中的神。
從原隸屬於國民警衛的斯沃特特種警察部隊中抽調了兩個連,以及將陸軍第141特種大隊淘汰下來的20人調選過來,就成立了“特彆警察連”。
一般不是大事不出手。
如果他們也棘手了…
那就給軍隊發個坐標。
畢竟,維穩需要地址,而反恐隻需要坐標。
車隊開到墨西卡利最大的教堂門口,“福特探險者”一個瀟灑的轉身,橫在大門口,從車上下來個穿著黑色警察服飾,眼神陰鷙的男人。
墨西卡利警察局局長:沃爾夫—海奧托·伯恩因裡希·哈特·弗裡茨·赫爾曼·馮·赫爾多夫!
名字是真夠長的…
從車上下來接近20名全副武裝,帶著麵罩,手持MP5衝鋒槍,腰間掛著手榴彈的特警,還有兩名帶著眼鏡的…牧師?
“包圍這裡,就算一隻蚊子都不允許飛過去。”沃爾夫局長一揮手,這些人將墨西卡利大教堂給包圍了。
他揉著身上的手套,昂首挺胸朝著教堂內走去,剛好就看到聽到動靜慌張跑出來的一名紅衣主教,南北下加利福尼亞地區負責人,胡安·桑多瓦爾,未來的教皇人選。
“警察先生,你們這是做什麼?”
“耶穌呢,讓他出來簽字,他的場所被封了,無照經營。”沃爾夫從懷裡掏出一團紙丟給胡安·桑多瓦爾,“奉墨西哥政府命令,查封墨西卡利大教堂,驅逐神職人員離境,以後這裡由他們接管。”
胡安·桑多瓦爾嘴巴都氣歪了,看著那兩個穿著牧師袍的男人,嗬斥著,“教廷沒派遣你們來,我沒接到梵蒂岡的命令。”
“我們不屬於梵蒂岡,我們屬於墨西哥“聖主”堂,以後墨西哥信仰歸我們。”其中一男子語氣很溫和,還用手扶了下眼鏡。
“你們要搞個新教廷?不可能的!全世界三十億的信徒不會服你們,就連許多國家也不會承認的,你們這是違背上帝的旨意。”站在主教後麵的一神父憤怒的喊著。
大有要“十字軍東征”的意思。
“我們也想要大家好,但你們教皇明顯不服我們,那多沒意思,那就各走各的咯,以後大家各過各的,你們要是不爽,就憋著,要不然就讓你們耶穌下來跟我們老大談。”
沃爾夫局長一揮手,身後的人就衝了進去驅趕神職人員,有神父當然不爽,但不怕你反抗,就怕你不反抗!
“特彆警察連”的小夥子們下手沒輕沒重的,一槍托下去,直接就乾趴下了,像是拖著死狗一樣的往外拽。
那紅衣主教胡安·桑多瓦爾也被人打了一逼兜,你不體麵,有人給你體麵。
他什麼時候遭過這種待遇?
他是主教耶!
未來教皇的候選人,他在歐美世界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算是人間法律也不能審判他,什麼時候,他遇到過這種事情?!!
“上帝啊!您睜開眼看看,您的信徒正在遭受苦難,請您懲罰這些不…”
胡安·桑多瓦爾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沃爾夫從旁邊特警手裡拿過MP5,一拉槍栓,對著他就突突突突突…
幾十發子彈頓時將對方打成了狗。
屍體轟然倒下!
教堂內瞬間安靜。
“不想走,就彆走了,把他剁碎了喂狗,還有你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墨西哥犯下了什麼罪,一個個的,裝你媽呢?”
沃爾夫局長眼神很可怕的說,一揮手,“拉下去打死。”
“是長官!”
五大三粗的漢子們抓著神父就走,一個個終於害怕了,哭天喊地的,眼淚像是馬尿一樣唰唰唰的下來。
沃爾夫給自己點上根煙,抬起頭,看了眼十字架,嗬出一口濃痰,準確的吐在耶穌的臉上。
回過頭,看著自己帶來的神父,拍了拍他們肩膀。
“時代變了,告訴耶穌,以後入黨積極點,要不然,升不上去的。”
兩個神父忙諂媚的笑著,送著對方離開。
“老師,以後我們先禱告還是先升國旗啊?”一名年輕點的神父猶豫了下後問。
“先讚美維克托。”
…
墨西卡利警察局事件不是個例,墨西哥境內掀起了驅逐梵蒂岡神父的運動。
瓜達拉哈拉地區主教不肯走,帶著20多名神職人員拿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武器反抗,還試圖呼喊信徒,超過50名信徒跟他們依教堂抵抗。
嗯…
然後當地警察局申請軍方介入。
兩輛2S3式加榴炮開過來,對著教堂就轟。
當場升天。
70餘人都是硬漢,一個吭聲的都沒有。
這座上百年的教堂也灰飛煙滅。
民間稱:“瓜達拉哈拉教堂流血事件!”
不過也從側麵說明了個問題…
誇烏克莫特政府對民眾的掌控程度在逐漸加強!
墨西哥人還是分的清大小王的。
可這行動,徹底激怒了羅馬教廷,在聖彼得廣場,教會敲響了聖鐘,這個原本是換出新教皇才敲的,但現在也響了,聚攏信徒。
看著廣場上聞訊趕來的人,不多但也不少,最起碼上萬人,也包括了遊客。
這種凝聚力,也就在歐洲,要是換做古代中國,分分鐘給你嘎了,畢竟,黃巾之亂也是宗教緣由。
穿著全白服飾的教皇走到陽台上,通過喇叭。
“我們向被維克托迫害的兄弟姐妹們禱告,願他們在主的懷抱裡安息!”
“我們也對迫害神職人員的行為表示不滿,維克托極其政府就是一個反人類的集合體,他們就是活著的X特勒!”
他在上麵大吐口水。
而電視機前的維克托看著這一幕則想笑。
“說了這麼多,結果呢?我還以為他會從梵蒂岡發射洲際導彈呢。”
卡薩雷在旁邊笑出聲,那雙下巴都是一抖一抖的,“要是羅馬教廷有導彈,意大利政府就變成德國政府了。”
“這種毒瘤,簡直是惡心,我們手裡不是有他們神父的證據嗎?丟出去,我倒要看看,到底誰才是撒旦的信徒。”
“好。”
“以後這種宗教要嚴格控製,尤其要打擊邪教,任何在宗教管理局沒登記的都屬於打擊對象,我們要的不是個鬆散的聯邦政府,隻有大一統的集權製才能拯救墨西哥!”
“自由不是無底線。”
世俗和宗教兩個很衝突,尤其像中東這些地方,你縱觀曆史,你可以看到,很多走世俗化的國家最後國民經濟、條件都好了,但那些宗教力量就不高興了。
他們千方百計的想要將你拉回來,最後呢?
重走封建!
女的不能拋頭露麵?
什麼時代了,女性能頂半邊天!
而墨西哥雖然達不到那種地步,但在墨西哥,88%的人口信奉天主教,5.2%的人口信奉新教,其餘人口信奉其他宗教或無信仰。
墨西哥沒有國教,但天主教是主要的宗教信仰。
神職人員能享受特權。
以前可以,現在新政府上台了,特賜你加特林槍斃。
明麵上誇烏克莫特政府,其實後麵維克托掌控著呢…
極端宗教份子也是很危險的。
絕不能讓他們有生存的土壤。
“反對聲有點大,但整體在可控的範圍內。”卡薩雷說,看到維克托微微頷首,頓時就明白,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掉,想了下問,“16號是墨西哥獨立日,我們要不要舉行典禮?”
“情報局怎麼說?”
“他們評估出來,安全係數較低,很容易發生危險,會有人借此機會鬨事,不建議舉辦。”
“可獨立日是墨西哥長期的節日之一,要是不舉行,人家會對我們新政府產生不信任感,也許會打擊我們的形象。”
“還有幾天?”維克托走到窗戶邊,手裡夾著根煙問。
“11天。”
“事件緊是緊了點,但足夠了,全國提高安全等級,暫時關閉邊境線,任何社區都對人員進行比對和對流動人口進行回訪,命令軍隊進入戒嚴,調集陸戰一師兩個團進入墨西哥城,控製進出口,對主城區人員進行連夜登記。”
“沒有居住證明和身份證明的一律驅離墨西哥主城區。”
“讓誇烏克莫特邀請各國駐墨大使,這是我們第一次進行獨立日活動,一定要出彩。”
“那要不要閱兵呢?”
“把第32導彈旅拉過來,還有再從古德裡安的陸戰第5師裡麵調集1個團,派遣空軍第三飛行中隊飛過上空,這些就足夠了。”
一個團也有4000餘人。
卡薩雷就覺得壓力大,這時間太少了。
但他還是應了下來。
國家機器下,任何阻力都會是齏粉。
沒有乾不成,隻有想不想乾。
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後,卡薩雷忽然扭捏的說,“老大,明天我生日,要不要來家裡吃個飯?”
維克托一怔,眉頭接著一挑,“你也有32了吧?”
“嗯,32歲生日了,一眨眼,半條腿進棺材了。”卡薩雷憨笑著。
兩人相差2歲,對方比維克托先進的監獄係統。
“那你得考慮一下個人問題了,剛好生個孩子,讓他跟凱撒一起長大,以後能為墨西哥添磚加瓦。”
這原本隻是隨口一說,誰知道卡薩雷扭扭捏捏,“我最近認識個女的,明天…明天她也來,我想讓你幫我看看,如果你不同意,我就跟她掰了。”
維克托一怔,緊接著就哈哈一笑,拍了拍他家肩膀,豎起大拇指,“她做什麼的?”
“一個明星。”
這…
維克托臉上一僵,但看到自家兄弟那希冀的眼神,擺擺手,“可以,男人就得找漂亮的,要不然我們那麼努力乾什麼?明天我來看看。”
卡薩雷使勁點頭,臉上一笑,“那老大,我先去工作。”
維克托笑了笑,等目送對方離開後,走回到辦公桌,蹙著眉想了下,按下紅色電話,“叫喬治.史邁利來見我。”
沒過兩分鐘,“十三太保”局長就敲響了門進來。
“將軍。”
“卡薩雷認識一個女的,查過沒有?”維克托直接單刀直入問。
喬治.史邁利一愣,“查過了,海莉爾·亞爾維斯,法國人,19歲,維密超模,我們調查過她的背景,很乾淨,畢業於法國高級時裝學院,她還有個弟弟和爸爸,媽媽7年前病逝,我們的人將他們的DNA比對過,確實是親人。”
“她父親是一名車輛工程師。”
“弟弟在讀高二。”
“他們還有17名旁係親戚,分彆…”喬治.史邁利能當“十三太保”局長,這記憶力很好,老大一問,他就全都說了出來。
“我們將她的檔案列為第一等。”
維克托聽到這慢慢的點頭,坐上這個位置後,他總有些疑神疑鬼,身邊突然出現某個陌生人,他都緊張兮兮。
其實,這是個人都會有,當年慈父麵見阮生恭的時候,後者希望他能夠提供幫助,但慈父拒絕了,阮生恭走的時候問他要了個親筆簽名,像是個小迷弟要偶像的一樣。
可等阮生恭一走,慈父就讓貝利亞找人偷了回來,生怕對方利用自己的簽名做一些事情。
到了這個位置,你拉個屎,都有人搶。
“卡薩雷也真的夠可以,32歲找個19歲,還是個嫩模,嘖嘖…他這是老牛吃嫩草啊。”維克托笑著說。
喬治.史邁利在旁邊隻是笑著。
將軍調侃他兄弟,他可不能摻和。
“幫我準備一件禮物,明天他生日,大氣點。”
“好。”
“交給你的阿明辦的怎麼樣了?”
“新聞部已經派人過去了,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有消息。”說到這喬治.史邁利也很好奇,將軍怎麼知道那“殺人狂魔”在吉達?
難道他手裡還有一直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情報渠道?
將軍不會連自己都不信任吧?
不不不,應該不會,彆自己嚇唬自己。
“行了,你去忙吧,對了,那個法國女人盯緊點。”
等喬治.史邁利離開後。
維克托目光眺望遠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