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隔壁美國人的湧入,墨西哥政府早就做好的應對措施。
打算在這洪流中截下一段“國運”。
《墨西哥外來人才法案》橫空出世!
法案明確表示,畢業於.News排名前10且願意在墨西哥入籍,五年之內不換國籍,並且家人在墨的外籍人士,能夠每個月拿到300美金的補助。
而如果從事教育、科研、IT等行業,簽署三年+以上合同的,能一次性拿到1200美金的人才補貼。
而獲得國家獎項入籍的獎勵20萬美金、大洲級彆的則獎勵40萬美金、世界級獎項的獎勵100萬美金,如果是諾貝爾獎,直接獎勵170萬美金。
要知道1991年也不過是500萬瑞典克朗,差不多80萬美金。
這法案明碼標價,超出了一大截。
而除了財務上的獎勵外,還有“名”上麵的,能有機會單獨成立實驗團隊。
這對於“論資排輩”的科研界來說,無異於在魚裡打窩,對年輕的科研人才吸引力巨大。
而除了這些精英科研人才外,《墨西哥外來人才法案》中還規定了普通人入籍後享有公民一切權利。
也將會被分配到田地,享受改革的紅利。
但如果入籍也要遵守墨西哥的法律,比如,放棄自主持槍、不允許吸毒、未成年人不允許抽煙等法律法規。
這法案一經問世,就在北美乃至整個拉丁美洲產生了軒然大波。
甚至可以說是地震都不為過。
雖然看上去嚴苛,但其實這些法規正好搞在一些“父母”的心坎上。
整個拉美,除了北美有稍顯正常的秩序外,說句難聽的,哪個國家不是出門得麵對隨時被槍頂著腦袋搶劫風險?
全球最危險的城市前一百,最起碼有八十個在南美區域。
墨西哥要不是有維克托的上台,並且在後續一直保持對犯罪的高壓掃黑,也安全不到哪裡去。
沒經曆過的,總以為有些犯罪出現在文字的“誇張描述”中。
但真實的事情往往比你想象中的更加刺激。
巴西.聖保羅。
著名的“犯罪天堂”。
&npia街區。
這裡是中產階層居多的地方,所以看上去並沒有多少的邋遢,反而還很乾淨。
但在巷子口那時隱時現的眼神,還是讓遊客有些不適。
內馬爾·儒尼奧爾背著書包,緊張的往回看,神色有些驚懼,像是感覺背後有東西在追他。
一道人影從遠處突然鑽出來,嚇得他怪叫一聲,大長腿撒丫子就跑,一口氣跑到家門口,使勁敲門。
“媽媽,媽媽開門,媽媽!”聲音都帶著哭腔。
終於,門打開,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打開了門,對方沒注意,一下就錘在他身上。
“內馬爾。”渾厚的聲音讓男孩一怔,抬起頭,看到那熟悉的麵孔時,臉上一喜,“爸爸!”
一把抱住對方。
男人很高大,看上去190出頭,戴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寵溺摸了摸他的頭,“怎麼了?”
“有…有人在後麵跟蹤我。”
曼努埃爾·弗朗西斯科擰著眉,朝著街道上看了眼,果然就看到一人影站在台燈下,他能感覺到對方就用一種凶狠的眼神看著自己。
“先進來。”
他蹙著眉將兒子裹進來,把門關上。
客廳的半開放式廚房裡,一名風韻猶存的婦女正捧著食物出來。
“放學了?內馬爾,來,快來吃飯。”
“先等等,阿德裡亞娜看,先過來。”丈夫沉聲說。
婦女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走了過來,笑著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怎麼了?”
“我覺得,我們應該換個地方居住了。”
“???什麼意思?”阿德裡亞娜明顯一愣。
曼努埃爾·弗朗西斯科安靜了下,下意識地從口袋裡掏出香煙,剛叼在嘴上,就看到兒子看著自己,手一頓,將香煙給折斷了。
“我的工作性質讓我得罪了不少人,你們還是先離開聖保羅吧。”
阿德裡亞娜張了張嘴。
“爸爸,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做什麼。”
“內馬爾!”阿德裡亞娜嗬斥了聲,她知道丈夫是做警察的,但具體是乾什麼,她也不是很清楚。
曼努埃爾·弗朗西斯科輕輕一歎,“巴西新成立的警察特彆行動營,我是裡麵的一員。”
聽到這個名字,妻子和兒子全都麵露驚色。
警察特彆行動營成立於1991年10月份,主要是逮捕貧民窟的販毒頭目。
這是外界知道的,外麵不知道的是,這個組織有大部分人是隸屬於阿瑞斯防禦公司。
也就是墨西哥的“官方雇傭兵”,還抽調了地方精兵強將過來,而曼努埃爾·弗朗西斯科就是其中一員。
包括逮捕了“紅色司令部”話事人德尼爾的小舅子,擊斃了其姐夫、姐姐、以及負隅頑抗的嶽父。
造成了警匪在貧民窟口交戰的場景。
但也讓警察特彆行動營(BOPE)聞名巴西。
自己丈夫竟然從事這麼危險的…
家裡的氛圍有些沉靜和壓抑。
就在這時…
“酷斃了…”內馬爾眼睛一亮,大聲的喊了出來。
兩夫妻目光都看向他。
就見他舉起手,“爸爸,太厲害了,我以你為榮,那些毒販就沒有好人,要不是他們,丹尼也不會死。”
丹尼是家裡的一條狗,然後放出去撒尿的時候,遇到了兩個黑幫火並,然後…
它死了。
“等我長大了也要加入特彆警察營,爸爸,我們將他們殺的四分五裂!”內馬爾舉起手高聲呐喊著,嘴裡還發出嗚嗚聲,開始唱著:
“在一片混亂和衝突的土地上…”
“在正義似乎沒有生命的地方…”
“維克托帶著一顆如此真誠的心走來!”
…
這首歌赫然是在全世界流行的《維克托之歌》,本來是一場小範圍的內部歌頌,後來由著名的搖滾樂團“齊柏林飛艇”在一次演唱會上歌唱後,風靡全世界。
他們也被外界認為是維克托的“擁護者”。
世界各地他的信徒高唱著這首歌,走向跟黑暗搏鬥的第一線。
一個人,能夠讓人用歌聲來傳頌他,那他一定有獨特的人格魅力。
“去墨西哥吧。”曼努埃爾·弗朗西斯科深吸口氣說。
“那麼遠?”
妻子有些猶豫,“而且,墨西哥能讓我們入境待很久嗎?”
“會的,《墨西哥人才法案》中說了,全世界任何尋找真相、向黑暗勢力宣戰的個人和組織都能將家屬送到墨西哥去,當地政府會將其集中保護起來,任何在墨西哥殺害你們的行為,都將迎接維克托最殘酷的報複。”
曼努埃爾·弗朗西斯科摸了摸妻子的臉頰,輕聲說,“去吧,在那邊等我。”
阿德裡亞娜一下就哭出來了,一把抱住丈夫,“為什麼我們不一起去,我們一起走,走的很遠,去墨西哥,讓他們找不到我們。”
“有一些事情,總需要有人堅持的不是嗎?”
抱著她,弗朗西斯科輕輕磨著她的鬢角,“如果都臨陣脫逃,那真相和罪惡就會永遠埋葬在下水道裡。”
“星球太大了,足夠埋下太多的肮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