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
腫著像是豬頭一樣的白人帶著哭腔。
墨西哥人一點都不講武德!
我不就讓你發個誓嗎?
有那麼困難嗎?!!
他看了看左右,“我要單獨跟你談。”
這個倒是可以滿足,拽著他的手將他拖到旁邊,美國人就是犯賤,一定要拳頭伺候。
“這個消息…是我父親告訴我的,他說,柯林頓正在計劃瓦解人類進步革新公約組織,其中包括將在柬埔寨、委內瑞拉和科特迪瓦發動顏色政變,推翻親墨政府。”
“由國防秘密行動局負責!”
海警船艇突擊隊隊長眉頭一沉,身體微微前傾,很有壓迫,“你沒騙我?這個部門我都沒聽說過。”
“真的!這個部門是柯林頓…總統新簽署的,很少有人知道,我父親正好是其中一個。”
說到柯林頓的稱呼時,他停頓了下,主要現在的總統先生也有些臭名昭著了,尤其是外界傳他在自己辦公室內吸毒,然後產生了幻覺裸X,這引起了軒然大波,雖然第一時間就辟謠,但,裡麵的門門道道總讓人奇怪。
這樣的人也能當總統?
美國真的是完蛋了。
“為什麼要特彆成立一個國防秘密行動局?”
年輕白人沉默了下,“他不相信CIA和FBI,他害怕自己被他們殺死,就像是肯尼迪一樣,這話是我父親說的,他不想我跟肯尼迪家族的子弟走的太近,所以…把我丟到了這邊來,讓我賺點軍功。”
“你真是親生的?”
隊長疑惑的問。
把美國軍人送到墨西哥來,這不就是肉包子打狗嗎?
“我們沒想到毒販們會敗的那麼快…”
“該說的我都說了,我要求保證我和我部下的安全。”
隊長眯著眼,“你放心,我說話算話,但你,或許得交給專業人士來了。”
年輕白人像是想到什麼,臉色一白。
他被連夜送進了墨西哥城。
情報總局拉丁美洲區處長賈科莫·卡薩諾瓦親自“招待”了他。
沒用刑,那簡直太不文明了。
給他喂了點催情藥,而且是加量的,然後將他扣在椅子上,讓渾身脫光的女人去勾引他。
雙目逐漸猩紅…
嗓子眼裡發出莫名的吼叫。
椅子被固定著,但還是發出震顫聲。
像極了一個發情的野獸!
等到了關頭,被叫來的特殊從業人員就會解開他手上的手銬,然後…
後麵接下來的一幕,就有些熱血沸騰了。
但都被照相機給拍了下來,甚至就連頻率都計算好了。
當渾身死狗一樣的年輕白人躺在地上時,賈科莫·卡薩諾瓦捏著鼻子走進來,臉上帶著假笑,“西弗勒斯·麥凱恩先生,您也不想你的照片明天登上美國頭版吧。”
前者身體微微一顫。
賈科莫·卡薩諾瓦的表情在燈光照耀下,半邊臉是明亮的,半邊則是陰暗的,“要不要跟我們合作。”
……
巴勒斯坦.拉馬拉!
滿是廢墟…
以色列不告而戰,朝著這裡發射了無數枚導彈,炸毀了學校、醫院和住所。
那廢墟下…
滿是灰塵的手伸著,像是在指著天空問,為什麼我們不配擁有和平?
“哥哥,哥哥,哥哥彆去好嗎。”
在那低矮的平房中,矮小的弟弟使勁拽著比自己高很高的哥哥,嘴裡哭喊著,他抬著頭,眼睛裡滿是眼淚。
一身墨綠色軍裝,帶著麵罩,頭上綁著綠色庫菲耶,他的眼睛很深邃,粗獷的手掌摸上弟弟的腦袋,幫他擦拭著眼角的眼淚。
“不要哭泣,布裡克,男人的眼淚終究是不值錢的。”
“不要讓彆人看到你的怯懦。”
他的聲音很渾厚,也帶著一絲的顫音,“我從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起,就看到了一圈高達八米的圍牆和數不清的炮樓…一天,我的家被炸毀了,父母、兄弟、姐妹離世,當我又懷揣著對未來的希望組建了自己的家庭時,我的孩子、我的妻子再次沒了,也許,今天我累了,巴勒斯坦的孩子想家了。”
“等你長大,布裡克,要變成蒲公英,飛到那片曾經屬於我們的土地上。”
說完,他很決絕的扭過頭,朝著遠處的隊伍裡跑去。
他站在最後麵,扭過頭,看著自己收養的“弟弟”,使勁揮了揮手,大聲的喊著:
“布裡克,為了我們的祖國,快快長大!”
布裡克淚眼婆娑的看著哥哥他們登上運輸車,朝著前線而去。
那背影一個個都那麼的消瘦卻那麼果決。
他使勁的擦了擦眼角,從桌子上拿起“麥尼許”,也就是一種餅,使勁的咬著。
他要吃多,長大,然後…
加入光榮的反抗軍!!
在一處很隱蔽的隧道中,卻發生著爭吵。
“這是自殺!亞辛先生,你讓人從邊境用滑翔傘飛到以色列,你準備了後路嗎?你這不就是在讓他們去送死嗎?”
傑森·伯恩蹙著眉喊!
他現在是墨西哥駐中東情報處負責人,當然,是他自己申請來的,維克托尊重他的意願。
他對麵是個老人,而且…坐著輪椅,四肢動彈不得,隻有腦袋能輕微轉動,那臉上的老人斑都很明顯。
興許,有人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亞辛很複雜,推崇他的人認為他是英雄,仇恨他的人認為他的一個恐怖分子,完美的詮釋了一句話:彼之敵寇我之英雄!
他聽到傑森·伯恩的質問,眼神中也有些複雜神情,借用擴音器,“我們…有選擇嗎?”
“我們沒有軍工、沒有武器、沒有導彈、甚至…也沒有人支持,但我們需要向世界傳遞我們的聲音,我們太弱小了,弱小到我們甚至在輿論宣傳下都是個恐怖組織,傑森先生,我們從來不是,我們…隻是想要我們的國家。”
亞辛沉默著,一滴眼淚從這個老人眼角流了下來,“我們的國家到了如此地步,除了我們為他死,已經毫無辦法了。”
“如果悲壯的死亡能吸引全球的注意,這也是一種最好的宣傳,不是嗎?”
傑森·伯恩渾身一震,他張了張嘴,“我們會支持你們。”
“當然,我很開心有你這樣的人,但世界還是掌握在美國的手中不是嗎?你們在掙紮,我們在掙紮,世界…從來都是一個巨大的泥潭。”
“我們要回我們的土地,從來沒有錯!”
“如果某一天,我陣亡了,傑森先生…”
亞辛看著他,這個老人的眼睛在發光,“請你在我的墓碑前給我唱一首巴勒斯坦兒歌吧…”
旁邊的警衛按了下桌子上的收音機。
“滋滋滋~”
一首略帶著悲傷語氣的歌聲響起:
“在那硝煙彌漫的沙場,我是勇敢的小戰士呀。
心中不停把家鄉念想,那熟悉的地方閃光芒。
想起父母的慈愛臉龐,思念如沙在心中流淌。
遠方的家是否仍安詳,爹娘可在把我來盼望”
…
傑森·伯恩緊緊的捏住拳頭。
如果…
如果墨西哥沒有維克托將軍,那是不是也到了亡國滅種的時候?
但,亞辛說得對,可以支持他們反抗,但最終要取得勝利的最大因素,還是他們自己。
所以…生命啊。
它的意義到底在什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