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來看。
在西南地區,民間曆來有看見白老鼠鑽地,拿鋤頭往下挖就能挖到銀子的說法。
前陣子,我三爺爺家就發生了這樣一件怪事。大中午的,我三奶奶坐在屋裡打瞌睡,迷迷糊糊就看到一堆小白老鼠圍著她嬉戲打鬨。
三奶奶一睜開眼睛,小白老鼠全鑽他們家的灶台下麵去了。
三奶奶跑灶台那兒仔細找了一圈,發現連個老鼠洞都沒有,以為是自己老眼昏花,就沒在意。晚上三爺放牛回來後,三奶奶把這事兒告訴了他,
“這是土地公公送銀子來了呀!謝天謝地謝菩薩!”三爺欣喜若狂。
說罷,取來鐵錘就把自家炤台給砸了,再用鋤頭接著往下挖。
這一挖就是兩三米深,足足挖了大半夜。
天快亮的時候,我和鍋子正好去市裡K歌回來,看見三爺家的屋子裡還亮著燈,裡麵乒乒乓乓的,就走過去看了看。一進屋,三爺就朝我噓了一聲,神秘兮兮把我們推到院子裡。
“三爺,在乾嘛呢?”我喝了些酒,還有點迷糊。
“天機不可泄露,待會兒挖到了你們再進來看。”三爺蓬頭垢麵像個土撥鼠似的。
鍋子從小就對盜墓尋寶這類的事兒比較向往,尤其是《鬼吹燈》和《盜墓筆記》熱映後,這家夥沒事就拎著一隻黑驢蹄子捧著個羅盤圍著村子轉,恨不能在自家屋子挖出座大墓來,現在見三爺在屋裡挖東西,二話不說就往裡鑽,攔都攔不住。
我當時頭暈得厲害,沒顧上鍋子,直接回家睡覺去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醒來,想起頭一晚的事,我趕忙往三爺家跑。詭異的是,三爺家門前的馬路上停著一輛救護車,還沒進院子,就聽裡麵鬨嚷嚷的。
“這麼多人,搞什麼呢?”一種不詳的預感浮上心頭。
人群中傳來婦女撕心裂肺的痛哭聲,我心頭一驚,這不是鍋子他媽王嬸的聲音嗎?
“壞了,一定是鍋子出事了!”我用力撥開人群,鑽了進去。
三爺家的青石磨盤上,橫豎躺著兩個一老一少的男人,我一眼就認出是三爺和鍋子!兩人上身都被扒了個精光,白花花的上身橫七豎八布滿了血紅的抓痕,深一些的抓痕皮開肉綻,模樣十分恐怖。感覺,鍋子他們就像在野外被豹子抓過一樣。
可兩人根本沒有出過門啊?咱們這一帶,也沒聽說過現在還有豹子老虎啥的。
更讓人不解的是,鍋子和三爺的肚皮,出奇地鼓,高高隆起,不知道吃了多少東西下去,肚皮都快撐破了。身邊,幾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在給三爺他們灌腸洗胃……
我在院落的一角找到老淚縱橫的三奶奶,問她怎麼回事。
三奶奶渾身發抖,隻知道哭,啥也說不出來。陳伯說:“天快亮的時候,有一頭白色的老虎來過,把你三爺和鍋子給抓了!你三奶奶當場被嚇得暈死過去……”
“白色老虎?”我感覺這事兒太不可思議。
“那……被老虎撓,和洗胃有啥關係?我看鍋子和我三爺的肚子裡好像吃下了什麼東西。”我問陳伯,陳伯搖頭麵帶驚恐,自言自語說鍋子他們為什麼要吃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