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吸了口氣。
因為平時隻在電視上見過聖上，此時難免緊張。
“我……我喝點茶水吧！”
“好！悠悠，給小天師倒一杯熱茶。”
“對了，小天師想吃點什麼呢？”
我看了看老人的牛排，笑了笑，“也來份牛排吧！”
“好！小天師請坐吧！”
我坐在老人的對麵，老人慈祥地吃著牛排，麵帶微笑，緩緩道：“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寡人也都知道了。安王殺了瑞王，你又殺了安王，然後豐王為安王報仇，又被你殺了！”
我有點尷尬，埋頭喝著茶水。
“小天師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我的這些哥哥弟弟，沒一個是省油的燈！他們的腦子裡永遠想著的都是皇權，卻沒有人把國泰民安這四個字放在心裡。”
“不過，寡人也理解他們。”
“我沒有在這個位置上的時候，也每天處心積慮想要往上爬，途中也曾做過一些不道德的事。所以小天師殺了他們，不說是他們咎由自取，也是他們的命！”
“我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
“就像我是天子，他們是王爺一樣！”
“當初我當王爺的時候，要是遇到小天師，沒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一句話不說。
這時候，說任何話，都顯得虛偽。
因為，眼前這個人城府極深，仿佛能將我一眼看穿。
“吃牛排吧！”
“悠悠，把那瓶上好的國賓酒拿來，寡人要和小天師一醉方休！”
那位空姐很快拿來一瓶酒，打開蓋子的那一刻，我深信什麼叫天宮！
那氣味，一下子就上來了。
我毫不客氣地端起酒杯，這是兩個男人的對話，此時此刻，或許一切儘在不言中，隻在酒杯當中。於是你來我往，不知不覺，兩人喝了一整瓶。
“首領好酒量！”我讚道。
天子微笑，靠在沙發椅上，拿著酒杯。
“我年輕的時候也特彆能喝，遺憾的是那時候條件不好，弄不到這麼好的酒。所以我就有個想法，要是哪一天我弄到一瓶上好的酒，一定要邀請最好的朋友喝。”
“後來當了天子，想要什麼樣的好酒都有，身邊卻沒有了朋友。”
“不但沒有了朋友，連兄弟都沒了。”
“小天師，最近寡人一下子失去了三個兄弟，內心十分悲痛！”
“如果不是七星連珠即將到來，他們一定還是我的好兄弟！”
“一定陪著我飲酒！”
“可惜，世道變了，一切都變了……”
“接下來，寡人還要失去更多的兄弟，更多的朋友……寡人也都接受了，但是有一件事，寡人不能接受，這就是今天，請小天師到這喝酒的原因！”
我問：“什麼事？”
天子厲聲道：“失去整個華夏！整個龍國！”
“小天師，放眼整個華夏大地，那麼多的術士，什麼749局，什麼昆字號，還有一些名不見經傳的組織，沒一個是寡人信得過的！”
“唯有小天師！上次的東西方神魔大戰，那叫一個地動山搖！”
我有點汗顏。
“首領，這事您知道？”
“嗬嗬！華夏大地，沒有一件大事是寡人不知道的！你與西方神魔的那一戰，寡人早已派最優秀的攝像師去現場，拍成了一部經典的巨著，隻供寡人獨自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