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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在前走著,葉天卻沒有再開口和身後的女子說話,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女子一眼。
經過一處花壇時,葉天忽然停住了腳步。
女子跟在後麵想著事情,一時走神,險些撞上葉天。
“在下失禮,還未請教姑娘姓名。”葉天轉過身,卻是看向花壇裡盛開的鮮豔花朵,開口說道。
女子不想葉天竟會問這樣一句話,稍稍一怔後回道“公子稱呼奴家落雁便可。”
“沉魚落雁之姿,姑娘這名字起的挺好的。”
聽著葉天這話,女子隻是輕笑了一下,沒有回應。
“落雁姑娘覺得這花壇裡的花可好看?”葉天又問道。
女子也扭頭看向花壇,裡麵許多花都是珍稀的品種,比之一般的花更早迎來花期,此時已經朵朵芬芳撲鼻。
落雁回道“花好不好看,得要看是什麼人欣賞了。像公子這般不俗的人物,這花在公子眼中,恐怕也隻是俗物罷了。”
葉天“姑娘說笑了。葉某不過一凡夫俗子,哪裡當得起不俗一說。不過有句話姑娘說的不錯,花好不好看,的確與欣賞它的人有關。若是遇到一個狠辣無情、唯利是圖的人,花在他眼中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物品罷了,也許某日,這花讓他看不順眼,就隨手將之抹除掉了。”
落雁還不及思考葉天話裡的意思,便見葉天已經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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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一間屋子前,葉天推門進去,便見到屋內桌上已經放好了棋盤。屋內餘常平坐在一邊,正在和屈曉喝茶。
見到葉天帶著落雁進來,二人朝這邊看了一眼,站起身走過來。
“葉兄。”
餘常平過來,與葉天打了個招呼,二人相視一眼,各自點了點頭。餘常平看了眼落雁,沒有說什麼,與屈曉走了出去。
“落雁姑娘請。”
葉天走到白子所在一邊,伸手請了一下。
“公子請。”
二人各自落座,葉天讓落雁先行,她倒也沒有客氣,伸出青蔥手指撚起一枚棋子,落到了棋盤上。
看的出來,女子在此道造詣挺高,起初黑子總是能夠將白子逼到絕境。隻是二人也不知究竟是誰故意的,每次葉天都能絕處逢生。
一盤棋花了半個時辰,終於分出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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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臉上毫無波瀾,女子卻是眼神凝重,心中已經浮起了一絲恐懼之意。
“姑娘可知為何一盤看似穩贏的棋,為何會突然輸掉?”葉天打破了沉默,開口問道。
女子身軀微不可查震了震,臉上強自笑道“恕小女子眼光短淺,還請公子賜教。”
葉天緊緊盯著女子,卻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道“姑娘覺得,棋盤上所有的棋子,都有價值嗎?或者說,這一盤棋上,究竟有幾顆棋子,是真正不可舍棄的呢?”
此言一出,女子心中的恐懼浮於眼中,卻又很快收斂。
“姑娘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棋盤上的棋子雖多,但為了勝利,有些棋子,是可以舍棄的。有沒有價值,取決於下棋的人的能力與對棋局的影響力。至於這背後下棋的人,姑娘應該有所了解,你迷香樓對其的價值,姑娘心中應該有數。如今在下將你們抓了,你覺得你身後的人會如何想?”
葉天話音方落,落雁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驚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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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