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照片，你照片都在我手機裡，一張沒刪。”李莊生笑著說。
“我不是說那些照片啦！”祝枝雪瞥了他一眼，“我是說之前的那張。”
李莊生歪頭：“之前的？什麼之前的？你是說上次大家一起出去玩……”
祝枝雪連連搖頭：“不是不是……就是你之前手機裡的……”
李莊生怔了怔，之前的手機？就是那個被林月花摔壞的手機嗎？那個手機怎麼會有祝枝雪照片？
原本的手機是李莊生穿越前買的，所以印象不深了，畢竟穿越回來沒多久就上交給了林月花，平時隻有放假才接觸。
要說照片，實在是沒什麼印象……也不對。
好像，好像，是有過那麼一張。李莊生不覺皺起眉頭，許久之前的記憶慢慢浮現。
那是李莊生高一下學期的時候……應該快期末了……祝枝雪有一天向他借手機玩了一晚上，第二天便還給了他。
可直到高考完，李莊生才在相冊裡發現有一張少女的照片。那張照片的背景似乎比較黯淡，應該是在夜晚照的，是一張祝枝雪的側臉照，她頭發放了下來，蓋住了小半張臉頰，似乎看著鏡頭又似乎沒有看，有種朦朧的美。
李莊生當時頗感驚訝，因為他完全不記得，那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他抓耳撓腮好半天，才想起來許久之前，曾經把手機借給過祝枝雪。或是對方在那個時候自拍的，然後忘記刪了。
看著手機裡清純美好的少女，李莊生撓了撓臉，沒有選擇刪除。儘管那個時候，祝枝雪已經沉淪好久了，成了李莊生最看不上眼的“混混”，但在照片上，在拍照的那個瞬間，她的純潔和美麗是真實的。
不過刪不刪意義也不大了，他的舊手機在高考後沒幾天就丟了。
“原來你不知道嗎？”
祝枝雪見李莊生陷入沉默，不由得撅起了小嘴，失落地垂下頭。
李莊生接口：“你是說，高一你借我手機帶回家玩那次？”
“對對對！就是那個！你看見了是吧！”祝枝雪又驚又喜。
“我看見了，我當時還在想，是這是哪個明星的藝術照呢！”李莊生含笑道。
祝枝雪笑嗬嗬地打了一拳：“討厭，淨胡說！”
李莊生也跟著笑：“真的，簡直美呆了！”
陽光穿過樹隙，在祝枝雪的身上點綴了斑駁的樹蔭，她臉上露出一絲羞意，拉了拉李莊生的手。
“你知道嗎，那張照片我拍了好多遍呢！大概拍了一百多張吧，全都刪掉了……就留下了那一張，我最滿意的。”
“你是故意拍給我看的？”李莊生恍然大悟。
“乾嘛，不行啊！”祝枝雪臉頰嬌紅，抿著嘴唇笑，“我當時，是想勾引你一下嘛……誰知道你一直沒反應！”
祝枝雪說著，似乎是要掩飾心中的害羞，凶巴巴地一拳打在李莊生的身上，毫無力道：“真是的，看見了就早點說嘛，都一年了！我還以為你把照片刪了！”
“我怎麼會刪掉呢！”李莊生臉上乾笑，“我回去就導出來！”
“你之前的手機不是壞掉了嗎？”
“壞掉了可以修啊。”
“算了吧……”祝枝雪猶猶豫豫地，“修手機要花不少錢吧，一張照片而已。”
李莊生搖頭：“沒事，又不是全修好，隻是把照片找出來，花不了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