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姚興雨跺了跺腳，“你快點說，彆賣關子了！你不會真的像人說的那樣，始亂終棄，得到了就扔？”
李莊生忽然笑了一聲，無言且自嘲地望著姚興雨。
“好吧，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姚興雨咳嗽了一聲，莫名生出一絲慚愧。
“其實，我也覺得你人挺不錯的……”姚興雨抓了發梢，忽然不知道該說啥。
她此刻是來為了好閨蜜要公平、要正義，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是此刻，她忽然感到有些緊張了。
其實她和李莊生關係還行，平時在學校裡也說笑幾句。但好像，兩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單對單談話了。
“所以，你們到底為什麼要分手？”姚興雨咳嗽一聲，加重了音調，“你知道她有多傷心嗎？”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李莊生頹然地說。
“那你到底做了什麼？這兩天為什麼不去認個錯呢！她那麼愛你，一定會原諒你的呀！”
“我不配被她原諒。”
“什麼不配……你真劈腿了？”姚興雨惱怒地揪住李莊生的衣服，“誰，胡夢蝶嗎？”
“不是……是彆的問題。但都是我的錯，我沒有臉去要求她原諒我。”
“那是什麼原因？你們一個個，怎麼都不肯說啊！”姚興雨當場氣炸了，揪住李莊生的衣領搖晃。
李莊生隻能沉默以對。
姚興雨抓著李莊生的手腕就走：“什麼有臉沒臉的，既然是你做錯了，那就去老實道歉！她原不原諒你，再說……哎呦！”
話說一半，沒看清路的姚興雨不小心被小區裡的花壇牙子絆到，一個猛子摔在了地上。
李莊生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姚興雨躺在地上慘叫了。
“你沒事吧？”
回過神，李莊生連忙將姚興雨拽了起來。
姚興雨一句話也不說，疼得直抽抽，眼中閃爍著淚光。
李莊生將姚興雨拉到離路燈近的地方：“你哪裡疼？”
姚興雨指了指腿，又指了指脖子。
李莊生湊近打量，對方白皙的腿上多了兩道淤青，可能是撞到石頭了，而脖子也被什麼東西劃傷，所幸傷痕不深，隻是在脖頸到鎖骨處，滲出了一點點鮮血。
“你的手也破了。”李莊生又瞥向姚興雨被磨損的手心。
姚興雨痛苦地連連點頭：“疼！”
李莊生看她情況不是很嚴重，想了想：“現在小診所都關門了，但我家裡有碘伏和創口貼，還有一些紅花油什麼的，你跟我上樓吧。”
“走不動！”
真的是倒黴透了！姚興雨忍不住把一些氣撒到李莊生身上。
“我攙你上樓試試唄！”
姚興雨咋舌，望著李莊生後背，一臉不情願地抱住他的胳膊，將整個身體都交給了他。
鼻尖醞釀著一股幽幽的香味，李莊生極有男德地屏住呼吸，對於姚興雨壓上來的身體，隻能儘可能地用手臂托住。
“哎呦，哎呦！”可剛走幾步，姚興雨就忍不住痛苦地叫喚起來，“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