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具體的細節,經過,甚至感受,他卻都是模糊的,甚至沒有一點印象。
林靜雪有些慌了。
“就算你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事,那這幾年你在西北呢?難道就從來沒有過嗎?”
蕭懷禮呼吸一窒,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異樣。
沒有!
一次都沒有!
他在西北這四年,從來沒找過任何女人,就連營妓也沒找過。
原先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以為自己潔身自愛,不沉溺於女色,甚至還以此為傲。
可就在剛才顧楠說起那些大夫的診斷過後,他忽然察覺到了不對。
一個男人,就算再潔身自愛,不沉溺於女色,也不可能生生忍四年,還能在麵對林靜雪的蓄意勾引時能做到毫無反應!
突如其來的認知才讓他對林靜雪,以及蕭思辰的身世產生了懷疑。
林靜雪見他遲遲不說話,不由又氣又急又慌亂。
“思辰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孩子呢?我發誓我從來沒招惹過任何男人。
你想想思辰的眼睛,你不覺得他的眼睛很眼熟嗎?你不覺得他的眼睛很像.....”
她抬手指著蕭懷禮,目光才觸及蕭懷禮的眼睛時,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是不像啊。
兒子的眼睛怎麼突然就不像蕭懷禮了呢?
可兒子的眼睛分明就是很眼熟啊。
養了幾年的兒子突然不知道像誰了,林靜雪更慌了,慌亂地環顧四周。
忽然指著指著太上皇,“你看,思辰與太上皇的眼睛就有幾分像啊。
他的眼睛是不像懷禮,說...說不定是像了先皇呢?他分明就蕭氏皇族的孩子啊。”
蕭懷禮陰沉著臉瞪著太上皇的眼睛,一言不發。
剛剛被施完針,臉色才緩過來一點點的太上皇,頓時臉又青了。
拉著秦太後的手,一臉莫名。
“和我像嗎?”
秦太後盯著他的臉端詳片刻,然後認真點頭。
“你還彆說,這一說,蕭思辰的眼睛還真有點像你。”
太上皇差點垂死病中驚坐起,一臉嫌棄地瞪了林靜雪一眼。
“我和她可沒有一文錢的關係。”
林靜雪氣得臉都要變形了。
反而是太黃太後,盯著太上皇的臉看了片刻,眼中的懷疑逐漸打消了。
“要說思辰那孩子的模樣像先帝,倒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們不要被顧楠給騙了。”
林靜雪連忙點頭,滿臉惡毒地瞪著顧楠。
“對,她就是想拖延時間,懷禮,太皇太後,我們不要被她給騙了。
現在對咱們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拿到禪位詔書啊。”
蕭懷禮抿了下嘴角,暫且將心底的那一絲懷疑壓了下去。
“皇祖母,靜雪說得有道理,其他事都先放放,現在先拿到詔書再說。”
太皇太後看著顧楠,鄙夷一笑。
“真當哀家和懷禮都是傻子不成?你東拉西扯地拖延時間,無非就是想等人來救你。
如今西北戰事焦灼,沈家又在南疆,他們誰也趕不及救你。
你想等的人是在泰州的蕭恪吧?嗬嗬,可惜啊,你恐怕永遠也等不到蕭恪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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