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塊鐵製的令牌被拋在了蕭彥麵前的桌案上。
那是象征著宣王身份的令牌。
蕭懷恩探頭看了看另外,又抬頭看了看桌案對麵麵無表情的蕭恪。
胳膊支著桌案,一手托腮,學著蕭彥平日的樣子挑了挑眉。
“宣王叔這是什麼意思?要掛冠而去?”
蕭彥坐在旁邊,輕聲嗤笑。
“看起來是這意思,怎麼?覺得身份不要,煩惱全消?”
蕭恪紫色瞳孔一眯,習慣性散出一股鬱氣來。
隻是鬱氣還沒完全散發出來,蕭彥就伸手重重一拍桌案,力道大得令桌上的令牌都忍不住晃了三晃。
“有話直說,彆擺這副死人臉,看得我想揍你。”
蕭恪眼底的鬱氣頓時僵住了。
頓了一息,抿了抿嘴,才開口道:“這幾年我做了不少錯事,我知道你們兩個都很煩我,也想揍我。”
蕭彥冷哼,“倒還挺有自知之明。”
蕭恪忍不住摸了摸腰間的軟劍,又默默地放下來。
“反正這王爺,我不當了,令牌你們收回去吧。”
蕭彥冷嗬。
“你說不當就不當,你以為朝廷是你說了算?”
“現在朝廷事務一團亂麻,你想撂挑子先跑?”
蕭恪幽幽的紫眸抬起。
“你們不是說做錯了事就要受罰嗎?我自己罰自己不行嗎?”
蕭彥......
蕭恪神色幽幽,“你們不會沒想過罰我吧?”
神色詫異打量著蕭彥,“你不是睚眥必報嗎?也不是那種寬容大度的人啊。”
蕭彥......
我謝謝你。
將令牌往身後的博古架上一丟,手一揮。
“那你滾吧。”
算了,和一個傻子計較什麼。
蕭恪轉身就走。
蕭懷恩忍不住好奇地問了一嘴。
“宣王叔不做王爺了,以後打算怎麼生活啊?”
蕭恪站在禦書房門口,擺了擺手。
“我已經找到了新差事。”
過了一段時間,蕭彥送顧楠回女子學院,才知道蕭恪手中的新差事是什麼。
看著蕭恪穿著一身護衛們常穿的青衣,腰間彆著軟劍,領著護衛們巡邏路過。
蕭彥忍不住伸手攔住他,神情愕然。
“這就是你口中的新差事?”
蕭恪慢吞吞點頭,“嗯,女子學院護衛隊隊長。”
蕭彥錯愕地看向顧楠。
“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雇傭了他來做護衛隊隊長?”
顧楠同樣一臉懵圈。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啊。”
又轉頭問蕭恪,“誰同意你來當的這個護衛隊隊長?”
蕭恪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後的一隊護衛們。
“我自己啊,他們太弱了,全上都打不過我一個人,這個隊長自然該我來當。”
身後的護衛們個個臉都綠了。
顧楠和蕭彥......
敢情他以為自己想做什麼差事,就能做什麼差事?
得到消息的素月匆匆趕來,紅著臉不知所措地解釋。
“前些日子他天天都過來,每天都找護衛們打架,直到把所有護衛們都打趴下了,然後就宣布自己來做這個護衛隊隊長。
我......趕也趕了,罵也罵了,他不肯走,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我想著縣主在宮裡忙,反正他也沒做什麼壞事,就先隨他去了。”
說罷,又轉頭瞪著蕭恪。
“縣主和王爺來了,這裡可不需要你做護衛隊隊長,你快回去做你的王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