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容瑾他不僅對女子做官沒有半分偏見,相反還十分看好女子做官。
難得能遇見這樣理智又清醒的年輕人,小小年紀,既才華洋溢又如此沉穩,來日必然能頂大事。”
蕭彥換了個姿勢,平躺到她腿上,眼神炯炯看過來。
言語之間帶著毫不掩飾的酸味。
“很少見到你對一個人有這麼高的評價了,你說的我倒要去看看容瑾,
看他到底有沒有我家楠楠說的那樣好。”
顧楠失笑,在他頭上的力道加重了兩分。
“容瑾才十五歲,小孩子的醋你也吃?”
蕭彥抓了她的手過來把玩著,輕哼。
“這麼短的時間,夫人連人家的家世都調查清楚了,還把他誇得跟朵花一樣,你還從來沒這麼誇過我呢。”
顧楠忍俊不禁,低頭在他嘴上輕輕咬了下。
“你在我心裡比花可厲害多了。”
蕭彥眉眼之間的疲憊一掃而空,眼中浮現出一抹笑意,小聲咕噥:“一個親親就想打發我?是不是太敷衍了?”
顧楠沒好氣地掐了一下他的手心。
“和你說正事呢,我隱約記得前世便是今年,容瑾是中了狀元的。”
前世這個時候,她已經被囚在了謝家偏僻的後院。
後院距離街道很近,聽到了外麵熱鬨的聲音,聽小丫鬟閒聊才知道是新科狀元,榜眼和探花在遊街。
那狀元的名字,就叫容瑾。
“今生好多事都和以前不一樣了,容瑾被傷了右手臂,大夫說恐怕很難恢複好。
他以後可能都沒辦法參加科舉考試了。”
顧楠心裡莫名有些複雜。
重生回來,她努力改變了自己的命運,改變了家人的命運。
但同時也有人因為她而改變了原本既定要走向的命運。
比如容瑾。
夫妻近五年,隻一個眼神,蕭彥就明白了顧楠的心思。
坐起來將她抱進懷裡,揉了揉她的頭發。
“彆擔心,等我去見見他,若他真是個有才的,即便右手不能寫字,我一樣重用他。”
“嗯。”
兩日後。
蕭懷恩下旨削了英國公府的爵位,念及祖上功勳,留其府邸和家財,兩個庶子沒有另外蔭封。
聖旨一下,哪怕是英國公仍在停靈,兩個庶子也因為分家產的事鬨了起來。
更讓人震驚的是,安定侯世子夫人鄭氏,也就是英國公唯一的嫡女,在書房裡收拾英國公留下的遺物時,發現了英國公留下的遺書。
遺書中應當是很早之前就寫好的。
裡麵特彆交代,國公府的宅子和祭田,莊子都留給兩個兒子,然英國公還有些私產。
他將私產分為了三份,嫡女鄭氏和兩個庶子一人一份。
鄭氏拿著遺書,去找兩個弟弟清算英國公的私產。
兩個弟弟直接就翻了臉,當場將鄭氏攆了出去。
鄭氏一怒之下,將兩個弟弟告上了衙門。
這件事瞬間在京城炸開了鍋。
顧楠聽到消息後,立刻有了一條新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