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謙,這個事情和你沒關係吧?八區的事情你摻和一腳,楊彩歡的事情你也摻和?”
李少奇小口喝著酒,沒有氣急敗壞,似乎也沒有被韓謙影響。
一個西裝革履,一個穿著邋遢。
兩個人似乎是兩個極端,小酒館兒的人不少,在李少奇在這裡的時候還有人在暢飲熱絡,但是韓謙坐在這裡之後,小酒館變得很安靜,似乎很多人都想聽聽太子爺要說些什麼。
韓謙對著酒保打了個響指,酒保一路小跑過來,彎著腰低聲道。
“謙兒哥。”
“有點熱,看著給我來點啥。”
送酒過來的不是酒保,是小酒館的老板,站在一旁一塊一塊給酒杯裡加著冰塊,韓謙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笑道。
“怎麼還換人了?”
老板年紀不大,低聲笑道。
“他們動作粗糙。”
至於為什麼他親自過來,韓謙的心裡清楚。
老板很識趣兒的放下一包沒拆封的煙走了,韓謙點了一支煙吐了一口煙霧,皺眉道。
“李少奇,濱海已經支零破碎了,折騰了這麼多年,伱在這裡鍍個金我會配合你!”
李少奇冷笑道。
“你這算是在服軟麼?但是我不接受,濱海的支零破碎是誰鬨得你不清楚?是你,是柳笙歌,是馮倫,是林縱橫,是陳強,這個城市的的確病了,所以我要給這個城市治治病。”
韓謙皺眉道。
“病在哪裡?我和馮倫毀了濱海?如果沒有我們倆,濱海的衙門口兒會這麼老實麼?為什麼?因為你李少奇?”
李少奇冷笑道。
“那是因為你韓謙?你隻是一個普通人,衙門口兒怎麼決定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也沒辦法乾預衙門口兒做的,但是我不會允許你在這個城市繼續胡鬨下去,榮耀和暢享我都會暫時他們停業接受檢查!”
韓謙皺眉。
“你知道暢享和榮耀停業檢查的後果麼?兩個集團旗下員工三萬人有餘,濱海依附兩個集團活著的產業鏈牽扯過百家,算上八區,輝天,野齋閣等涉及十餘萬人,李少奇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李少奇點頭。
“我知道,我很清楚,先破後立而已,讓市民堅持一年時間,我很快就會扶起第二個暢享,第二個榮耀!韓謙我看過了你的所有資料,你拿暢享和榮耀威脅過衙門口兒,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一年時間而已,在這個時代誰家裡沒有個四十五萬的存款?”
“嗯?”
韓謙抬起頭一臉茫然的看著李少奇,歪頭道。
“你說人話呢?五十萬的存款?你對濱海人的收入沒有概念?”
李少奇搖頭。
“我不需要有概念,文官動動嘴,五官跑斷腿!濱海的GDP我看過,人均收入都超過了一萬,一個家庭算上雙方老人,夫妻,五十萬的存款綽綽有餘。”
“你媽不生病啊?你媽鐵打的啊?你爹打鐵的啊?你不吃不喝啊?你沒有生活開銷啊?真的,李少奇你讓我想起來了一句話。”
“什麼話!”
“何不食肉糜!”
韓謙站起身,彎著腰看著李少奇。
“在你說出讓濱海市民支撐一年的時候,我就已經清楚知道咱們倆沒有共同話題了!周五,海上海酒店我給你接風洗塵!”
李少奇笑道。
“我也有一份大禮送給你,算是我來濱海給太子爺的見麵禮!”
韓謙走了,雙手揣兜走出小酒館兒,李少奇冷聲嗤笑道。
“太子爺?嗬,這就這麼回事兒吧,我還···”
話說一半,韓謙突然跑過來了,一路跑到李少奇的麵前,認真問道。
“你現在還沒拿到文件呢對吧?”
李少奇皺眉回道。
“下周一,有事兒?”
韓謙點了點頭,隨後突然在身後抽出一個板磚拍在了李少奇的腦門上,李少奇痛呼一聲捂著腦門跌坐在了椅子上,韓謙左右看了一眼,隨後轉身就跑。
坐在椅子上的李少奇捂著腦門,鮮血在指縫間流淌,怒道。
“你們都看見了,韓謙對我動手了。”
小酒館兒無一人說話,隨後氣氛突然變得高漲,你聊你的,我喝我的。
至於剛才發生了什麼不清楚。
但是聽到了什麼都記在心裡。
誰家也沒個五十萬?
陳強住院了,李少奇住院了,馮倫上了一場大火躺在監獄的床上起不來了,他有破綻了。
隻有韓謙依然在濱海裡跳來跳去。
像個猴子一樣。
······
“韓先生!!!程錦說的都是好話,你為什麼就不聽呢?至於還和老爺子吵架麼?”
“冤家啊,程錦說的的確沒錯,你怎麼能給李少奇的腦門開瓢了啊?”
“我的情郎哥哥哦~你給李少奇腦袋開瓢的事兒已經傳出去了。”
“怎麼了?不就是動手了麼?我去給我家大將軍頂罪就好了,屁大點事兒,本宮現在就自首去!”
“燕狐狸你冷靜點。”
“大··大侄子蠻霸氣的。”
韓謙蹲在院子外門口的牆根兒下麵,幾個姑娘坐在爬滿葡萄藤的涼亭下麵,你一言我一語的數落韓謙。
剛才程錦來了,因為韓謙把李少奇腦袋開瓢的事情來的,裡裡外外的把韓謙好一頓數落,然後韓謙生氣了,和程錦吵架了,再然後就讓程錦拿著拖鞋對著屁股抽了兩鞋底。
原本這個事情就過去了,程錦準備買東西去看李少奇賠個不是的時候,韓謙又炸毛了,告訴程錦要是敢去,他以後就不搭理他了。
然後又挨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