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一個韓謙說不出喜歡還是不喜歡的城市。
他對這個城市的印象和記憶都不多，有些街道走了很多次也叫不出名字，他在這裡就好像不屬於這個城市一樣。
韓謙沒帶任何人，自己獨自走進這條熟悉又陌生的小路，韓謙有很多事情記憶是模糊的。
例如柳笙歌來把自己按在泥坑裡打了一頓。
例如自己是怎麼跟著姑姑來到這裡的。
一切的一切韓謙都記得很模糊。
走到網吧的門口，韓謙深吸了一口氣推開網吧的門。
“歡迎~”
門口站著兩個穿著旗袍的小姑娘，整個一樓都沒看到一台電腦，而是高檔的休息區，韓謙走向最裡麵的休息區，拍了拍嚴爺爺的肩膀。
“彆睡了！一會網吧給你搬走了。”
嚴老頭兒睜開眼睛，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韓謙，老爺子很是意外，不是很方便的腿支撐身子站起身，拍了拍韓謙的肩膀。
“不錯，身子骨看著比之前硬了不少，周樂出去買東西了，一會兒就回來了，晚上在這裡吃？”
韓謙輕聲歎了口氣，笑道。
“不了，我沒那麼多的時間，來看你一眼，沒啥事兒我就回去了，我估計我今晚就得回濱海了，走了啊！”
韓謙說走就走，腿腳不靈活的嚴爺爺站在原地看著韓謙離開，韓謙走到網吧門口，玻璃杯被拉開，一身運動服的周樂拎著兩個袋子走了進來。
兩人對視一眼，韓謙輕輕點了點頭，周樂微微一笑，隨後周樂大步走過韓謙，笑道。
“嚴老爺子，我買了鹵肉哦~咱爺倆整點兒？”
“那就整點兒。”
此時的韓謙已經走出了網吧。
再次見到周樂，韓謙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點了一支煙，雙手插在兜裡走出巷子，走出很遠很遠的時候韓謙轉過頭，隨後笑著離開。
網吧裡，周樂喝著啤酒吃著肉，含糊道。
“嚴爺爺剛才走出去那個男人你認識不？我總感覺眼熟呢？你說我生病之後連我爸媽都不認識，我咋感覺他熟悉？”
嚴爺爺喝著啤酒笑道。
“大眾臉唄。”
周樂聳肩。
“他可不是什麼大眾臉，挺帥的！喝酒喝酒，這網吧一天來這麼多人，熟悉也正常，或許之前還認識呢。”
嚴爺爺笑了笑沒有接話，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他挺喜歡現在的周樂的，沒大錢，不缺錢，沒什麼理想和抱負，就這樣平靜的生活挺好。
韓謙推門走進宋萬裡的辦公室，宋萬裡剛掛斷電話，轉過頭看向韓謙。
“你這坐牢能不能彆像度假一樣？這樣真被人傳出去，你麻煩我也麻煩。”
韓謙走進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喝著，笑道。
“這點兒麻煩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大難題，如果你這點麻煩都解決不了，我也不會跑來長青了，濱海那邊有消息了沒？”
宋萬裡搖頭。
“暫時還沒有，剛才陳金葉打來電話說是讓我好好照顧伱，不知是不是反話，韓謙我問你個閒事兒，薑維和佟得風都死了？”
韓謙聳肩笑道。
“這個事兒我還真不知道，薑維應該還活著，至於佟得風來求了我一次，但是大概率應該沒死吧？他要是死了也不是什麼小事兒，估計還活著，隻是活的不怎麼樣。”
宋萬裡低聲道。
“聽說是柳笙歌乾的？”
韓謙眨了眨眼，宋萬裡驚呼。
“真的？”
“真你大爺，我可什麼都沒說啊！你怎麼突然對這個事兒有興趣兒了？”
看著韓謙好奇的樣子，宋萬裡笑道。
“昨晚濱海發生了一些事情，楚歲你知道這個人對吧？”
韓謙眼神變得玩味，低聲道。
“怎麼？他去濱海了？”
宋萬裡聳聳肩，韓謙站起身拿起西裝外套，低聲道。
“你準備一個假人，我去一趟魔都。”
宋萬裡笑道。
“你彆！如果突然來調動文件，你不在長青，我是吃不了兜著走，楚歲昨晚被柳笙歌掛在的高速入口了，掛了半個多小時才被放下來，但是這會兒人應該不在魔都，據說是被衙門口兒的人接走的。“
韓謙走回沙發，歎氣道。
“老宋啊！你說這濱海的衙門口兒怎麼記吃不記打啊！我就是給他們的笑臉太多了。”
宋萬裡撇嘴笑道。
“你除了我，笑臉都給了！”
韓謙煩躁的揮揮手。
“行了，你彆得了便宜還賣乖，周良圖和孫珍寶他們倆在長青投了多少錢你比誰都清楚，老宋！給你指一條明路？一個絕對賺錢的辦法！”
宋萬裡身子後仰，眼神裡滿是懷疑。
“你說說來！”
韓謙笑道。
“也快世界杯了是不是？我喜歡足球，也稍微有點了解，你到時候整合一下長青的所有商人，準備投資個幾十億買下全球轉播權，現在那些老球星馬上退役，差不多都是最後一年了。”
宋萬裡聳肩。
“有沒有咱們的國家隊，有人看？”
韓謙笑道。
“有國家隊就沒人看了，我昨晚嘚瑟的時候思考了一下，六十到七十個小目標差不多，世界杯踢不了多久，保守你也能賺個五個億左右，也就四十天左右，已經很多企業開始準備了，你自己斟酌。”
宋萬裡笑道。
“你這是欺負了我之後心裡有愧疚了？”
韓謙聳肩。
“我這個人善良的很。”
·········
濱海，大王再一次打電話約了湯麗，依然是咖啡廳，隻不過這一次約在了榮耀集團對麵的咖啡廳。
湯麗依然欣然赴約，同樣是帶著兩個光頭，大王帶著的依然是劉丁。
再一次見麵。
大王穿上了一套黑色的職業秘書套裙，對著坐在對麵的湯麗眯眼笑道。
“湯總，我們又見麵了。”
湯麗攪拌著咖啡杯，笑道。
“這一次怎麼不把人帶過來了呢？怕了？”
大王搖頭。
“不怕，沒理由怕，我這個人沒什麼人性，但我家殿下有，想著給林董留一分顏麵，我要是把人帶過來了，這林董不就是包庇罪了麼？你說是不是啊，湯總。”
滿頭金發的湯麗仰著頭哈哈大笑，金發碧眼的妖嬈相貌瞬間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大王看著湯麗眯眼笑道。
“湯總，入鄉隨俗的道理希望你能理解，也希望你能接受。”
湯麗端著咖啡杯笑道。
“多謝提醒呢，隻是我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稱呼你，楚歲的狗腿子？韓謙的黑棋子？還是說，叫你一聲小醜呢？葉芝是秘書，你的出現似乎有些矛盾，你也永遠沒辦法在韓謙的陣營中有一個合格的身份啊！”
大王搖頭笑道。
“人啊！果然眼界是不同的，湯麗啊湯麗，我國有句話古話，叫鼠目寸光！我是什麼身份，扮演一個什麼樣子的角色啊！我告訴你啊！我家殿下會登基，葉芝是嬪妃，而我會被封王！現在明白了？你現在可以叫我一聲大王，是dai，而不是da！當然你也可以叫我一聲王爵！我不介意。”
湯麗歪著頭看著大王，皺眉道。
“效仿歐洲？爵位？夠俗氣的了。”
大王搖頭。
“你不讀書，我沒辦法和你解釋華夏曆史長河！你沒文化，我沒辦法和你聊王爵的由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啊湯麗，在我國開始使用爵位的時候，你的家鄉還在用嘴撕咬著獵物呢，科技的差距可以彌補，但骨子裡的文明，你們這種野人是學不來的！湯麗啊，你我之間有一道鴻溝永遠無法跨越的。”
湯麗笑道。
“願聞其詳！”
大王仰起頭張開雙臂，閉上眼滿臉陶醉。
“我天然體香！”
隨後身子前傾睜開眼睛，譏笑道。
“你遺傳狐臭！”
湯麗拍案而起，臉色鐵青的尖叫。
“bich！Idon"thavefoxodor！”
大王笑道。
“你沒必要這麼激動！你香水噴的太多了，現在你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你們林董的事情了？”
湯麗深吸了一口氣落座，隨後突然嬌笑道。
“我看過你的資料，離開了楚歲之後，你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在魔都的你沒有這麼多的心思和情緒，提出你們的要求，我需要的是活的人。”
大王攪拌著咖啡杯看著劉丁和兩個光頭之間的眼神拚殺，尤其是劉丁和李光弼，兩個家夥就坐在一旁對視著，誰也不眨眼，眼睛瞪的通紅，眼淚都快要下來了。
“害！”
大王突然歎了口氣。
“其實事情沒那麼難，讓林縱橫在開庭的承認隻是和我家的殿下開了個玩笑，是提前約好的一個surprise，是你湯麗沒搞清楚這個事情，報警演變成了一場鬨劇！”
湯麗嗬嗬笑了笑，大王再道。
“老中醫還給我們。“
湯麗突然笑了。
“恐怕不行啊！”
大王搖頭。
“沒有不行，你把老中醫交給我們。”
湯麗眯眼笑道。
“可以！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今天交易人質。”
大王聳肩。
“沒問題，一個小時後，野齋閣山莊後山懸崖交易。”
湯麗聳肩，對著李光熙點點頭，李光熙站起身去辦事兒，趁著這個機會李光弼眨眼了，劉丁端起水杯潑在了他的臉上，李光弼擦了擦臉上的水，深吸了一口氣。
“再來！”
大王明白了，他們倆在這兒玩呢。
“大王。”
“不是大小的大！”
“大王！”
“你隨便吧，你文盲。”
“大王，楚歲在濱海，你不過去見見你的老主子？”
大王轉過頭看向湯麗，皺眉道。
“楚歲來濱海了？”
湯麗點頭剛要開口，咖啡廳的門被推開，高腰黑色喇叭修身長裙，上身白色襯衫，一雙大約四厘米左右的肉色高跟涼鞋的曲樂迪來了。
看到這個高馬尾，大王深吸了一口氣，歎氣道。
“礙眼的東西來了。”
湯麗笑道。
“難得意見統一一次。”
曲樂迪大步走上前，坐在兩人的中間要了一杯咖啡，瞪了大王一眼看向湯麗，湯麗笑道。
“能看到曲助理還能走動，我真的是由衷的有點不開心啊！”
曲樂迪看著湯麗，皺眉道。
“整個濱海都在挑選適合自己的對手，你在點將是麼？”
湯麗看著曲樂迪，又看了一眼大王，笑道。
“我不是點將，我隻是在點你們兩個，原本我挑選的是葉芝，可惜她不出門。”
曲樂迪嗬嗬笑道。
“葉芝？傻逼東西一個，你沒選擇她就對了，湯麗你想怎麼玩？”
湯麗轉過頭看向李光弼，輕聲道。
“彆玩了！”
話出劉丁眨眼，李光弼一杯水潑在劉丁的臉上，拍手笑著像個智障，劉丁怒視湯麗，但沒開口。
湯麗轉過頭端起咖啡杯，輕聲道。
“一個公司在京城，一個無業遊民，我倒是想和你們兩個玩點高級的，可惜你們不配啊，我除了殺你們兩個，咱們還有什麼能玩的？在這裡扯頭發？”
湯麗的話讓大王和曲樂迪都有點找不到反擊口，對視一眼隨後同時轉過頭冷哼一聲。
三個女人同時沉默，劉丁突然身子前傾，低聲道。
“花和尚，你說她們三個在想什麼？”
李光弼歪著頭思考了很久很久，隨後看向劉丁。
“你問我呢？”
劉丁要把槍，李光弼拿出手機打開錄像，劉丁摸著腰，李光弼舉著手機，就這麼僵持著。
叮鈴~
門口的風鈴響了，幾人同時轉過頭，劉丁皺起眉頭，李光弼小聲嘀咕。
“這個女人跑濱海來乾嘛？”
劉丁撇嘴。
“送人頭來了，上次沒給她爆頭是我傻逼。”
李光弼點頭。
“我對你說的話十分讚同，尤其是你給自己取的新名字。”
劉丁斜視李光弼，一身辦公西裝的衛斯理大步走向三個女人。
都說氣質是看不到，摸不到的。
可是氣質能讓人很容易去分辨這個人的工作和生活，衛斯理走進咖啡廳後散發的氣勢和打扮讓人一眼就知道她是衙門口兒的人，而且身份不低。
在看坐著的三個女人，那個金發碧眼的女人應該是個小老板，高馬尾的應該個公司高管。
至於那個穿著黑色吊帶後背露出些許紋身的女人···
像社會閒散人員。
衛斯理走上前，伸出手奪走服務員送來給曲樂迪的咖啡喝了一口，隨後皺眉。
“我和咖啡不加糖，下次記住了！明天韓謙的事情開庭，你們這邊商量的怎麼樣了？”
大王單手托腮看著衛斯理，右手手指站了一點咖啡在桌上畫圈，眼神火熱的盯著自己的手指，聲音帶著微微顫抖。
“我··我好想好想，好想好想給衛斯理點天燈啊！我真的~我真的好想啊！”
話出，湯麗的手按住大王的腦門，歪頭皺眉問道。
“你高.潮了？”
大王一愣，劉丁一口水噴在了李光弼的臉上，李光弼站起身伸出手抓住劉丁的臉，低著頭就湊了過來，劉丁瞪大眼睛喊道。
“你彆抽風啊！”
李光弼低著頭看著劉丁，嗚嗚嗚的說了幾句，一旁的湯麗臉色古怪的翻譯。
“他說回敬你一口，吐你嘴裡！你倆變態能去一邊玩麼？”
劉丁伸出手推著李光弼的大腦袋，李光弼是使勁兒的往前湊，這時候大王突然站起身湊近湯麗，下一秒腦袋被湯麗推開。
“滾蛋，我不和女人接吻。”
大王一口咖啡吐在地上，湊近湯麗低聲問道，。
“高.潮啥感覺！”
湯麗皺眉。
“你特麼處女？”
大王挑眉。
“不然呢？”
“你三十了吧。”
“滾，我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