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謙剛點了一支煙,童謠就湊了過來,站在韓謙的身邊小聲的碎碎念。
念叨了好一會兒韓謙有些無奈的笑道。
“你過來給我唱催眠曲了麼?”
童謠翻了個白眼兒回道。
“要是能讓你睡著還好了呢,這一天不吃不喝不睡,你是真要給自己熬死躺板板吖?”
韓謙歎了口氣。
“根本睡不著!如果有人要對葉芝動手的話,那就可以確定林縱橫要撕去偽裝了,徹底不當人了!等著吧,輝天那邊不啟動,我對暢享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這就好比打獵,隻有獵物走出他的巢穴時,獵人才有動手的機會,這烏龜現在就縮在王八殼裡做縮頭烏龜。”
童謠笑道。
“說實話,林縱橫還真符合烏龜的特性,膽小!冷血!”
·········
回到彆墅的林縱橫站在空蕩蕩的客廳中喝著紅酒,何幾曾時這個家裡是熱鬨的,有很多人在一起嘻嘻哈哈,但是如今變得冷清了。
眾叛親離,妻離子散。
這八個字足矣形容,但林縱橫似乎並沒有覺得孤單,去國外那麼久他早就習慣了一個人,喝著紅酒拿著手機,林縱橫再次撥打了一個電話。
“和我合作你們才能得到更多的,不然你們早晚都會成為衙門口兒人用來升職加薪的工具!濱海有兩個人,一個姓葉的京城人,一個是姓孫的魔都人,他們是一對兒夫妻,如今住在野齋閣,我需要明天晚上收到這兩個人死亡的消息!我會送你們出國,風波過後我會給你們新的身份讓你們回來的,做就現在去做,不做的話你們等死,車禍最好。”
掛了電話,林縱橫喝著紅酒笑道。
“這個世界真有意思,一點點錢就可以讓他們像狗一樣聽話去咬其他人,真好奇等葉芝的孩子出生後,孩子死了,她父母也死了,這對他來說這是何等的驚喜啊!韓謙啊韓謙,你千不該萬不該的來招惹我,來欺負我的人,我的人是我的玩具!但你連玩具都算不上啊!鄉下人,農村人,垃圾!土狗,臭蟲!”
提起韓謙,林縱橫的心裡總有說不完的臟話。
可林縱橫總感覺這些還不夠,他最恨的人不是韓謙,他隻是認為自己運氣不好輸給了韓謙,他咽不下這口氣,最讓他憎恨的是那個太監,當初如果沒有那個太監的突然倒戈,韓謙是肯定贏不了自己的。
林縱橫一直認為是柳笙歌的幫助,可韓謙始終也想不明白當初柳笙歌給了自己什麼幫助,他不過是沒有給我添亂而已。
看著落地窗外飄落的雪花,林縱橫捶了捶自己的右腿。
“好夥計啊!你所承受的我都會還給對方的!一滴血都不會少的啊!洛神!嗬嗬,差點給這個娘們忘了!”
林縱橫撥通了洛神的電話,結果被掛斷了,林縱橫發了一條短信。
【可惜我去不了京城啊!】
等了很久都沒有收到回信,林縱橫的麵龐漸漸開始扭曲憤怒,不斷的撥打洛神的電話,最後的最後,他隻能聽到機械的聲音。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被拉黑了。
洛神現在聽到林縱橫的聲音都覺得惡心,洛神翻過身摟著自己胖胖的閨女繼續睡覺,可在彆墅中的林縱橫已經砸碎了能砸的一切。
這個婊子憑什麼不接我的電話?還有塗驍,劉光明,魏天成,羅善德,他們早晚都會死在我林縱的手裡。
但是林縱橫沒提吳思倌的名字,因為他不確定李東升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這家夥對吳思倌還是有點兒特殊的意思。
可惜自己去不了京城。
思來想去,林縱橫突然笑了,電話打給柳笙歌,不等說話柳笙歌先開口了。
“韓謙腦殘你也腦殘啊?韓謙四點半給我打電話,你五點半給我打電話?是你爹複活了還是你媽來帶你逛街去了你他媽這麼打電話?你麻痹的,你冬眠的玩意上岸後你不適應這個時差了?還是你他媽的昨晚看片導管子給自己導死了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救你?你他媽看看現在幾點了,你帶著兩個耗子逼的眼睛看看幾點!”
林縱橫皺著眉頭冷聲道。
“柳笙歌,我找你是有正經事兒!”
“你有你麻痹啊?老子現在無業遊民,我兒子在青海,我弟弟在京城,我媽在巴黎!我他媽沒有正事兒要忙!”
“你漏了一個。”
“啥?”
“你媳婦兒在地獄呢。”
“林縱橫,我曹你麻!”
林縱橫把電話掛了,看著柳笙歌破防,林縱橫頓時感覺呼吸都順暢了,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
乾了杯中的紅酒,林縱橫站起身笑道。
“舒服了舒服了。”
林縱橫這邊舒服了,但是韓謙那邊不舒服了,聽說葉芝要生了,謙兒媽和老頭兒大清早的就抵達了醫院,看著葉芝在床上折騰,老頭兒不由分說的就給韓謙揍了一頓。
這一幕落在葉家二老的眼裡那叫一個舒坦,雖然說韓謙這孩子一點錯都沒有,但是親家公能為了兒媳婦兒打自己兒子,這就表明了對葉芝還有他們二老的尊重。
韓謙麵朝牆角,捂著腦袋,老頭兒指著韓謙怒道。
“你不是聰明麼?你不是在濱海有能耐麼?這孩子都疼這個樣子了,你怎麼就一點兒辦法都不想?”
韓謙轉過頭無奈道。
“爹啊!活爹啊!我早上就差點給葉芝跪下求她做跑婦產,但是我也不知道這家屬通知書咋整的,也沒通知我啊!直接是溫暖和詩詞簽字的啊!溫暖以前是這個醫院的院長!我··”
韓謙看向葉媽和葉父,一臉的委屈。
“要不您二老勸勸葉芝行不行啊?不就一個刀疤麼?燕青青也有啊!”
已經被疼痛折騰的煩躁的葉芝咬牙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