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錦找你麼?那我陪著你去吧!反正你也沒開車!”
蔡青湖拿出鑰匙按了一下,看著停在遠處的蘭博基尼SUV,韓謙眨眨眼。
“又換車啦?”
“買來新鮮幾天然後給爸爸回家拉苞米去,相公上車哇!”
韓謙硬著頭皮跟著蔡青湖上了車,蔡青湖輕聲道。
“相公你試試不?這玩意可比你那個小帕美有勁兒多了。”
韓謙思考了一會。
嗯!
無證駕駛,帶傷駕駛,雖然是醫用嗎啡,是專業醫生給自己開的藥,可這還是有可能會涉嫌毒駕。
疊BUFF呢?
看自己夠不夠槍斃?
“不開!”
韓謙拒絕的十分乾脆。
蔡青湖也沒有多問,隻是認為韓謙不喜歡開車,可漸漸的蔡青湖發現韓謙有點兒不對勁兒,皺眉好奇問道。
“相公你哪裡不舒服麼?你怎麼一直在抖啊?”
韓謙轉過頭,一雙嘴唇已經沒有了血色,他的雙腳不斷的踩著腳下的墊子,蔡青湖一腳刹車把車子停在了馬路邊,一雙眼睛冰冷的看著韓謙。
“多久了。”
韓謙強擠出一絲笑容。
“什··什麼多久了?”
蔡青湖怒道。
“你以為我是傻子?我見過太多太多了,你告訴我多久,是怎麼染上的!”
韓謙顫顫巍巍的拿出一支煙點燃,笑道。
“沒··沒啊!我隻是··隻是感覺有點兒冷,娘··娘子你開··開車,程··程錦找我有事兒呢。”
蔡青湖死死的盯著韓謙,片刻後突然笑道。
“嚇唬嚇唬你,你看你都結巴了,相公你這次受傷了吧?而且不輕對吧?我看到你手背的傷疤了。”
韓謙拽過安全帶係好,隨後雙手顫抖的打開的副駕駛的手扣開始翻找,蔡青湖單手開著車輕聲道。
“相公你知道我這輩最恨的是什麼嘛?是毒,因為這個惡魔一樣的東西製造了一個勾大炮,而他又用這種東西害死了我身邊的很多很多人啊,我痛恨,厭惡,惡心,給你!”
韓謙心心念念尋找的東西被蔡青湖遞了過來,韓謙沉默著沒有說話,手銬穿過門把手,把自己的雙手拷在了上麵。
車子停在了路邊,蔡青湖推門下車。
“我去買瓶水,有些渴了。”
當車門關閉的那一瞬間,金屬的手銬在力量的拉扯下發出聲響,韓謙不斷的掙紮,紅著眼睛,腦海中不斷有惡魔在誘惑著他。
“沒關係的,你已經很努力了,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適當的放縱一下自己是沒錯的!”
“你給我閉嘴!”
韓謙在車中發出一聲怒吼,隨後艱難的點燃了一支煙猛吸了一口,下一秒猩紅的煙頭戳在他的手心上,劇烈的疼痛並沒有讓自己的痛苦減輕多少,但是韓謙還有理智,他要用這種辦法告訴自己,痛苦都已經承受這麼久了,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啊!
蔡青湖買了水後就站在車後靠後備箱的門上小口喝著水。
她已經知道了,如果說其他人是依靠自己的腦袋去猜的,那麼蔡青湖就是依靠經驗看出來的。
一個小時。
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
車裡麵安靜了。
蔡青湖深吸了一口氣走到車旁,打開車門對著韓謙眯眼笑道。
“相公,剛才遇到了一個熟人聊了會兒天。”
此時襯衫已經被汗水浸濕的韓謙叼著一根煙,虛弱無力的笑道。
“突然就感覺不太冷了,水給我喝一口,等你等的口乾舌燥的。”
蔡青湖把半瓶水遞給了韓謙,隨後啟動車子前往程錦的辦公室,一路上韓謙絮絮叨叨的說的個沒完沒了,一句正經的話都沒有,天南地北的閒扯,蔡青湖笑著點頭。
韓謙說的每一句話蔡青湖都有回應,但是蔡青湖沒去看他帶著手銬的手腕,也沒看他緊握著的拳頭。
就像是剛才一切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他當做她什麼都不知道,她當做他隱藏的很好沒有被看出來。
夫妻之間總會有那麼一點小默契。
車子沒有去程錦的辦公室,韓謙也沒有過問。
車子停在了醫院的門口,蔡青湖輕聲道。
“最近感覺頸椎疼,想去檢查一下!”
“我陪你。”
“嗯,我約了宋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