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的濱海熱的恐怖。
沿海地區氣溫潮濕,溫暖看了一眼手機的天氣預報。
濕度百分之九十。
“我是住在了水坑裡麵麼?為什麼會這麼潮!”
空調吹著頭疼,不吹這被褥就黏黏的,一天洗了三次澡都不行。
天氣炎熱,心情就比較暴躁。
心情暴躁就想磨人。
溫暖不是燕青青,她不能去公司裡罵人,但是她可以折磨韓謙。
“謙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你要不回來的話,你給我送南極去吧!我去看企鵝,濱海這日子實在是沒辦法過了,太熱了!就好像是火爐一樣,啊!~啊~啊~我滴哥~韓家小謙兒~”
“彆嚎,我開車呢,差不多再有一個小時就到家了,你先吃根兒冰棍兒。”
“吃一堆了,都吃沒了!”
韓謙叮囑溫暖不能再吃了,驅車疾馳返回濱海。
誰的招呼也沒打,回了皇城花園回了家,推開門就看到溫暖穿著短褲趴在地磚上,韓謙走上前伸出手抓住溫暖文胸的背帶單手把人拎起來放在了沙發上,溫暖怒視韓謙,韓謙走進客房。
“你怎麼不開窗戶?你不熱啊?你不開窗戶你怎麼不開空調?”
溫暖坐在沙發上甩著胳膊仰著頭喊道。
“吹空調吹的我骨頭縫疼,開窗戶潮啊,我真的是太煩躁了。”
韓謙抱起客房的被子走出房間,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溫暖皺眉道。
“潮你不會抱去天台曬曬啊?”
溫暖沉默不說話,韓謙抱著客房的被子去了天台,等韓謙再次回來的時候一臉憤怒的盯著溫暖,溫暖麵色尷尬的看向窗外,小聲嘀咕。
“我一個人下樓扔垃圾不安全。”
韓謙懶得搭理溫暖,跑上樓把被子都送去了天台,收拾了天台的衛生後又下樓開始收拾房間,韓謙特意的看了一下沙發的邊邊角角和床下麵,溫暖是真有可能把垃圾藏在裡麵的。
忙乎完了一切,下廚做了一鍋手擀麵,溫暖盤著腿端著碗坐在沙發上。
韓謙指著桌上的黃瓜絲,溫暖點點頭,給她放了一點黃瓜絲後韓謙又指了指胡蘿卜絲,溫暖抱著碗轉過身給韓謙留了一個大後背。
吃了幾口麵條,韓謙就已經是汗流浹背了,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沒過多久徐鴻昌大汗淋漓的來了。
“少爺,都準備妥當了。”
韓謙笑著點點頭,轉過身走上前抱起溫暖,溫暖也不掙紮,隻是瞪大眼睛看著韓謙,就在要出門的時候溫暖突然火了。
“我不出門,外麵的天要熱死人了!”
韓謙沒搭理溫暖,抱著姑娘上了天台,在溫暖還沒回過神兒的時候,整個人被韓謙扔進了充氣泳池中,溫暖起身剛要發火,韓謙已經端著切好的果盤送了過來。
溫暖對著韓謙眯眼笑了笑,伸出手接過果盤,隨後對著韓謙勾了勾手指,韓謙湊上前。
噗~
溫暖嘴裡噴出水柱擊在韓謙的臉上,韓謙抹了一把臉,轉過身躺在太陽傘下,端起冰鎮的啤酒,不和溫暖計較。
“老徐啊!”
徐鴻昌蹲在韓謙的身邊,忙乎了半天他已經是滿身的汗水了,但徐鴻昌在韓謙沒有開口的情況下沒有去喝啤酒。
他是從心底裡麵聽從韓謙的話,不是怕,也不是依附,哪怕韓謙某一天一無所有了,徐鴻昌也願意去做拉犁的牛,讓自家少爺在後麵扶著,這樣少爺不累。
看著少爺遞過來的啤酒,徐鴻昌擦了擦手,雙手接過啤酒小口的品嘗了一點兒。
在這四十度的高溫天氣裡,忙乎了一個小時,在喉嚨都快要著火的時候喝上一口冰鎮的啤酒。
快樂和滿足其實就這麼簡單。
徐鴻昌仔細感受了許久後,咧嘴笑道。
“甜。”
韓謙打開第二罐啤酒笑道。
“甜個屁,今年濱海高溫預警發布了?”
徐鴻昌嗯了一聲。
“發了,半個月前就發了,劉光明最近似乎是想改邪歸正了,給濱海的換位發了不少的高溫補貼,現在劉光明出門的時候那些換位工人就跟著,就上周劉光明的車子在路上和人發生了剮蹭,酒駕對方要訛錢,開口就是兩萬,結果衝出來一堆環衛說這車不是劉光明開的,最後也不了了之了。”
韓謙撇撇嘴,徐鴻昌再道。
“但是劉光明這家夥還是不太老實。”
韓謙嗬嗬笑道。
“你讓一隻吃了一輩子肉的狼去吃草,擱你身上你也不願意,沒鬨出什麼大毛病來就隨他吧,老徐你今天就忙乎一會兒,晚上你再歇著,你去精神病院一趟,給B座的水電停了。”
徐鴻昌一句廢話都沒有,起身就走。
看著老徐離開,韓謙輕聲喊道。
“泡一會涼快涼快就好啦,躺一會,吹吹風就沒有那麼熱了。”
溫暖坐在充氣水池裡吃著西瓜,含糊道。
“要你多嘴!”
“溫暖你會打遊戲麼?幫我充點錢?”
“你親一下~一切好說。”
·······
下午四點的精神病院裡,陳強感覺自己的房間就像是一個蒸籠一樣,他已經打開了窗戶,可外麵愣是一點兒風都沒有。
怎麼會突然停電!
等了半個多小時還沒有來電,天氣炎熱,脾氣容易暴躁。
陳強走進衛生間,脫下衣服打開水龍頭,淋濕了身子剛打上洗發水,就在他滿腦袋泡沫的時候水沒了。
這一瞬間陳強感覺自己的怒火能燃燒了整個地球,推開衛生間的門怒吼道。
“東升,去看看為什麼會突然停水停電!”
此時同樣滿身泡沫的李東升打開門看著陳強,他的心情也開始煩躁了。
晚上六點,躺在床上的陳強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蒸熟了。
此時的柳笙歌日子同樣不好過,剛打完一場工會戰,幾千萬投資的團隊被對方當狗一樣戲耍,遊戲輸了,戴著的耳機上滿是汗水,打開冰箱想要找一點冰鎮的飲料,可現在已經停電兩個多小時了,一口飲料入喉他感覺就像是開水一樣。
憤怒的把可樂摔在地板上,拿起手機撥通京城的電話。
“茯苓,你現在讓人送一台柴油發電機來,現在!立刻!馬上!”
“哦。”
電話就這麼被掛斷了,茯苓就這種性格,柳笙歌也不和她計較,結果等了一個小時還沒看到送來的東西,柳笙歌再次撥通茯苓的電話。
“怎麼回事兒!”
“哇~少爺··少爺我給笛子姐打電話了··但是笛子姐說你那邊的門口有人守著,不讓把東西送進去,你··我··哇!”
聽著電話裡的哭聲,柳笙歌怒道。
“你哭什麼玩意?你爸媽早就死了!你給我哭喪呢?滾犢子!”
“哦!”
電話又被掛了,柳笙歌走到窗戶前看向精神病院的門口,門口空無一人,不出意外是這條街道都被封鎖了。
“嫣然!嫣然過來給我扇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