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過。
短暫的相聚之後,每個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韓謙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處理著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虞詩詞的孩子出生了。
是個女孩子,似乎有些隔輩的遺傳,孩子的眼睛是藍色的,邁魯斯看著藍色眼睛的閨女可是喜歡的不得了,韓謙和謙兒媽彆說抱了,看都不讓看一眼。
邁魯斯堅定的認為保溫箱這玩意是沒用的,他每天像是坐月子似的把孩子摟在懷裡抱著,取了一個英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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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謙好奇的問虞詩詞這是啥意思,虞詩詞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英文名不一定必須用單詞,就像國人取名字不一定要用冰塊木頭之類的名字一樣。
反正這個閨女韓謙是沒碰著,韓謙一靠近邁魯斯就像是瘋狗似的,索性韓謙也不過去了。
可能是孩子多了,他也變得平淡了許多。
又是一年冬天,濱海突降暴雪導致學校停課,公交車停運。
大清早的韓謙就穿著軍大衣加入了掃雪的工作,開著一輛鏟車在馬路上晃悠,白桃頂著暴雨來到中央大街把韓謙從鏟車上抓了下來,遞給韓謙一把鐵鍬。
“這濱海一年都不下一場雪,怎麼下一次這麼大?”
韓謙斜視白桃。
“你自己都把答案說出來還問我乾啥啊?”
白桃走了,韓謙再次上了鏟車前行,一路開著鏟車來到聚緣凱隆的門前時,看著這個昔日裡濱海最大的酒店如今荒涼的模樣有些惆悵,韓謙,林縱橫,柳笙歌,陳強四個人都曾出手想要讓這個酒店恢複當年的光景,但每個人都沒成功。
下了鏟車走上台階,看著門前的積雪。
鄭經死在了這裡。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韓謙轉過頭看著頂著風雨走來的陳強,轉過身對著陳強揮揮手,陳強走上台階對著韓謙笑笑。
“睹物思人?想馮倫還是想鄭經?”
韓謙搖搖頭。
“不知道,隻是來了這裡之後就會覺得不開心,沒有馮倫那檔子事兒的話,可能濱海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馮倫間接性殺了太多人了。”
“這是命運,如果一定按照佛法說,馮倫不一定是壞人,死的人也不一定是好人,不過是生死的輪回罷了。”
柳笙歌來了,沒有提前的約定,似乎隻是都來這個地方偶遇了一樣,韓謙看了一眼柳笙歌轉身走進聚緣凱隆,這時一輛雪地越野車停在了路邊,車門打開,林縱橫揮手喊道。
“太監,瘋狗,過來接我一下。”
韓謙沒理會他,柳笙歌也沒理會,陳強饒有興致的看著林縱橫,當看到車上的人下來鏟雪清理出一條路的時候,陳強翻了個白眼兒轉身走進了聚緣凱隆。
這裡一點兒都沒有改變,當初鄭經所做事情留下的血跡還在,隻不過已經乾枯落滿了灰塵。
韓謙拉過一把坐椅子。
“我的人生就是在這裡被改變的,我第一次這裡的時候還金碧輝煌,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
柳笙歌皺眉看著淩亂的大廳,伸出手指著林縱橫。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四肢頭在地上爬呢,現在就隻能坐在輪椅上了,時過境遷所有的一切都會改變,所以沒什麼能接受的,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你自己活著不就很好了麼?”
難得柳笙歌開口安慰了韓謙,結果韓謙轉過頭斜視柳笙歌皺眉道。
“關你屁事兒?我嘮叨我的,你墨跡什麼玩意?陳強罵他!”
陳強怒視柳笙歌。
“你壞蛋哦。”
柳笙歌翻了個白眼兒。
四個人肩並肩的坐在台階上,林縱橫拿出一包煙分給三人。
“九九成,上等貨。”
韓謙接過一支,林縱橫低聲道。
“裡麵放了毒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