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判負!”
就在兩邊爭執的時候,作為讚助商的應倡棋老爺子這個時候卻走進了對局室當中,他的話直接一槌定音。
畢竟作為這次比賽的讚助商加上規則製定者,應倡棋老先生的話對於比賽來說跟金科玉律沒有區彆。
聽到這話,作為裁判的吳元民頓時就不說話了,讚助商和規則的製定者都來了,自己還有什麼話說。
到時候真有什麼黑鍋也輪不到自己來背。
曹明勳看著走進來的應倡棋,看著小跑過來的翻譯跟自己說的話,臉色不由的青一陣白一陣的。
曹明勳是真的想不到,中國這邊居然能狠下心來通過規則直接把自己判負。
畢竟棋譜雖然在這裡,從明眼人看來這一局已經是戰浪穩贏的局麵了,自己基本上不會有任何的希望。
但是看不懂棋譜的人才是大多數,曹明勳如果想炒作渲染自己被迫害的話,還是有一定空間的。
比如說還有什麼致勝的妙招,戰浪和曹明勳都看見了,但是戰浪自己怕輸就強行判負曹明勳。
至於這一招到底是什麼到底在哪裡都無所謂,反正就咬死了有這一招就行了。
曹明勳自己肯定不能說,反正到時候問到就語氣曖昧,留給彆人遐想的空間。
這也是為什麼曹明勳敢一直在規則邊緣不斷來回蹦蹦跳跳,好像還一直在跟人家說有本事你打我的原因。
因為這就是灰色地帶,自己也好像抓住了對方的軟肋。
戰浪九段,你也不想你的冠軍獎杯有一點瑕疵吧。
但是誰能想得到,自己居然抓空了,對方竟然完全不怕自己這一招,在自己跳過去的時候直接把自己打了一頓。
不按套路出牌啊這是!
“戰浪九段,你們就不……”
曹明勳剛還想說些什麼,戰浪笑著指了一下旁邊的攝影機:“曹明勳九段,從第一局到現在我們的比賽都是全程攝影的,而且不止這一個攝影機,攝影機也不止光對著棋盤,有些全景就連桌子下麵也拍得清清楚楚的。
而且還是現場收音的,聲音什麼的也是清清楚楚。
你說這個視頻要是發出去的話,丟臉的到底是誰呢?還是說你想這個錄像帶的備份同時寄給中日韓三國的電視台?再來幾個報紙通稿通過一下你這一次的行為?”
戰浪自然不是沒想過曹明勳在比賽結束之後會撒潑打滾,所以整場比賽戰浪全部都是讓人全程攝影的。
就不要說現在的圍棋比賽了,全程攝影錄像的比賽哪怕是放在幾十年之後都少之又少。
韓國在這方麵做的還不錯,很多比賽都有全程轉播,甚至引用人工智能等一係列新技術做的都很不錯。
中國在這一方麵在24年之後才慢慢有過一些重要比賽的轉播,但數量稀少,而且經驗明顯看起來就不足,一年都不一定能有個十幾場。
但是戰浪提出這個要求之後也沒有什麼人反對,畢竟應倡棋老先生給的資金確實很多,甚至是第一次資金多的中國圍棋協會在思考怎麼樣能把錢花出去,加幾個攝像機都不能說什麼綽綽有餘了。
曹明勳看著旁邊的攝像機,整個身體都忍不住動了一下,感覺恨不得現在直接把這個攝像機給砸了。
雖然我做小動作了,但是你怎麼可以直接拍下來呢!
你們這個也太過分了吧!
看著身影微動的曹明勳,戰浪笑著直接拉住了對方:“曹明勳九段,攝像機砸了裡麵的東西也壞不了呀,而且你要是動手的話,到時候就更丟人了。”
看著直接拉住自己的戰浪,曹明勳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這居然都被對方給預判了。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曹明勳對著旁邊的翻譯說了一句,翻譯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隨後找到應倡棋穿搭曹明勳的意思。
應倡棋聽到翻譯跟自己說的話直接搖了搖頭。
看著搖頭的應倡棋,曹明勳也沒有等翻譯的答複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在這裡待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了,趕緊走吧。
看著走掉的曹明勳,應倡棋搖頭歎了一口氣,走到戰浪旁邊說了一句:“剛才他讓翻譯過來問我,能不能把這一局下完。”
戰浪聽到這話點了點頭,這倒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雖然曹明勳比賽脫鞋,唱歌,生化攻擊,音波攻擊,但是在他自己看來,他是一個好棋手。
曹明勳自然不想再過幾十年之後所有人想到自己會是曆史上第一個因為盤外招被判負的棋手。
還是在世界大賽上麵。
這對於一個棋手來說可以說是釘在恥辱柱上麵了,說是社死其實也不為過。
吳元民聽到這話愣了一下:“下完不是挺好的嗎,我們可以通過其他方法來懲處這種行為,比如給他少一點獎金之類的。”
對於這種破天荒通過規則判負的對局,吳元民還是感覺有點不適應,畢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不行,因為規則裡麵沒有說使用盤外招會扣獎金,你用一個不存在的規則或者新建的規則來懲罰對方以往的行為,到最後肯定會被人說的。
與其如此的話,不如直接判負,至少規則就是在那裡的,我們一切都是按規則辦事,並且我們還是有證據的。”
戰浪說著還看了一眼在旁邊的攝像頭,果然,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攝像頭開著永遠是有用的。
“還是感覺……”
應倡棋這時候卻直接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之前第二局結束之後我就和戰浪詢問,說如果曹明勳再頻繁使用盤外招的話,就直接讓他判負。”
在應倡棋看來,曹明勳有些行為已經不是在灰色地帶試探了,明顯就是在挑釁規則。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違規了,必須要出重拳!
“一個規則建立起來很難,但是破壞起來很容易。
曹明勳如果通過這種盤外招受益的話,到時候會有多少人開始模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