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卡克的斥候也是超凡者,但害怕河灣的線膛槍,隻是在極遠距離的雪丘上觀看了這場戰鬥。
仔細回想了一下河灣大兵的戰鬥力,斥候下了論斷,“河灣的戰士,全員超凡,還有強大的火器,那不是三百人,那是三百超凡射手!”
對於普通人來說,河灣大兵戰場表現主要呈現在火力猛烈上,但他這樣的超凡斥候,卻能夠通過觀察敵人的步態、行動速度,判斷敵人的位階。
他這樣的猜測其實沒錯,河灣大兵全部處於凡人的巔峰狀態,還有龍血龍肉的滋補,比比一般的重甲精銳還要強壯,不少基層軍官都是低階超凡。
戰鬥中他們的負重不比重甲精銳步兵低,但照樣能跑能跳,行動如常。
聽到斥候的話,杜卡克臉色陰沉,咬牙道:“該死的北境人,一年的發展頂得上我們十年,再這麼拖下去,草原也要變成北境人的囊中之物。”
“準備準備,好好迎接河灣使節的到來,我要給他們一場驚喜。”
而月哥察兒這邊,在戰鬥結束後,河灣大兵開始打掃戰場。
看著滿目屍骸,不少大兵都露出嫌棄的神色。
死掉的戰馬已經不值錢了,被子彈擊穿的鐵甲也隻能打折處理。
那些草原反曲弓、彎刀長矛,對於河灣大兵來說都是雞肋。
好在這裡距離烏蘭加爾已經不遠,辛苦一點送過去,至少足夠彌補這場戰鬥的損耗。
河灣大兵的戰鬥力強絕,但也不是沒有缺陷,精製的紙包定量尖頭子彈,大威力的手榴彈,全都造價不菲,一開火就等於往外撒錢。
一場勝利如果沒有足夠的戰利品,那等於沒打。
現在的河灣主力軍團,已經化身一隻饕餮,隻有大規模戰鬥和攻城掠地,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這種小規模的戰鬥隻是尋常小菜。
這時候,一個打掃戰場的大兵,拖著一名西境騎士的一條腿,來到斯壯的麵前,“長官,看打扮是個將領,還有氣。”
斯壯一看,這不就是被比約恩一槍打死的騎兵主將嗎,居然還活著。
比約恩的大口徑線膛槍,也可以稱為小口徑線膛炮,被他一槍命中胸口,斯壯這麼強壯的體格,都不一定能活下來。
用大腳扒拉了一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騎兵主將,斯壯看到他身上的戰甲。
魔力的流光正在緩緩收斂,附魔的精致紋路如繁花一般,肋下花心處鑲嵌著一枚魔晶,此刻已經黯淡無光。
這副戰甲的正中,被比約恩的子彈鑽出一個眼眶大小凹洞,正往外突突冒血。
豁口的截麵,足足有半公分厚。
這樣的超凡戰甲,足夠擋住河灣滑膛長槍射出的子彈,也能免疫所有西境火槍,但是在比約恩這把足夠對高階超凡破防的武器麵前,依然差點意思。
不過有它的保護,中階超凡的騎兵主將,才沒有被一槍打死,而是如同被人一記雙手錘砸中胸口,肋骨和肺部一起受傷。
被河灣大兵和斯壯一陣折騰,昏迷的騎兵主將悠悠轉醒,一開口就是血口噴人,“救我!救我!”
“我是阿噦部首領嘎巴圖,救我性命,可得百金,不!千金!”
確認了自己的猜想,斯壯頓時沒了興趣,對身邊的河灣大兵道:“賞你了。”
河灣大兵大喜過望,鑲嵌鋼板的軍靴一腳踩在嘎巴圖的麵門上,就去剝他身上的超凡戰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