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的這支獸人重裝戰鬥營，在山穀外守了整整一個晚上。
相比起山穀中徹夜不停的鬼哭狼嚎，初冬淩冽的寒風簡直不算什麼。
那些進階變異後的各種食屍鬼，都是獸人的噩夢，但現在卻在人類研究人員的觀測下無力慘嚎。
“聖光在上，人類實在太可怕了，竟敢玩弄死亡魔力，這可是死亡之神的權柄！”
一旁的狗頭人斥候，聽到阿格的自言自語，頓時蹦了起來，“聖光女神庇護狗子，死亡之神吃掉狗子，聖光女神好！死亡之神壞！”
阿格連忙點頭，“對對對，聖光在上！”
但阿格的敷衍引起了狗頭人斥候的不滿，接下來的幾天裡，這隻狗頭人斥候都跟在阿格的身邊，對他進行洗腦。
阿格吃飯的時候，狗頭人斥候的腦袋從身邊的枯葉底下冒出來，“聖光女神好！死亡之神壞！”
阿格拉粑粑的時候，狗頭人斥候的腦袋從茅廁上方的縫隙裡鑽進來，“聖光女神好！死亡之神壞！”
阿格戰鬥的時候，狗頭人斥候從敵人的胯下鑽出來，“聖光女神好！死亡之神壞！”
而德維特這邊，用了一個月的時間，記錄了大量的實驗數據，這才帶著團隊，趕在亡靈大軍壓境之前，撤回了風神要塞。
這座臨時試驗場的枯萎祭壇，也被毀掉，免得成為亡靈軍團的前方基地。
看著手裡的大量數據，德維特連連感歎：“果然，利用科學的統計方法，就能得出大量直觀的數據。”
“經驗主義不可取。”
“可惜我們的測量設備不夠精良，試驗場地也很粗糙，統計數據非常模糊。”
“但也能得出許多結論，亡靈需要枯萎之地，才能恢複死氣，重新複蘇。”
“根據亡靈的個體力量，不同的亡靈種類，需要消耗不同數量的死亡魔力。”
“亡靈生物蘇醒和運動，都需要消耗死亡魔力，被擊殺後，體內殘存的死亡魔力會散逸，重新回到空氣中，需要枯萎祭壇來凝聚。”
“博巴克大師的辦法沒有錯，守在天災之門前不斷擊殺高階亡靈，一方麵阻止高智慧死靈的誕生，一方麵消耗死亡魔力，降低南麵防線的壓力。”
“可惜，枯萎祭壇的建造技術難以破解，我們沒法自主選擇場地，進行囚籠式的消耗亡靈。”
“沒有理智的亡靈，也無法進行馴化，利用它們進行生產建設。”
蘭博萬聽到這裡，跳到桌上展開宏偉設想，“我們可以把食屍鬼像驢子一樣拴起來，嘴巴麵前吊一隻兔子，讓它追著兔子拉磨！”
“或者把兔子藏到礦洞深處，讓它們挖進去自己找！”
但狗子的天真想法，沒有研究人員支持。
“很好，這次收集的數據，足夠我們研究一個冬天。”
“凜冬降臨，北岸已經不能去了，今年的臨床實驗先告一段落，等到開春後亡靈潮退去，我們再來。”
回到風神要塞的阿格，也鬆了口氣，比起保護“邪惡”的人類研究人員，他寧願和亡靈軍團真刀真槍的乾仗。
而且大部分的狗頭人斥候喜歡在北岸亂竄，不喜歡待在風神要塞，阿格的耳邊終於安靜許多。
走在軍團營地，阿格發現了之前救他三次的狗頭人，連忙上前招呼。
“你好，聖光女神好！死亡之神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