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就是,入伍餓不死,不入伍真的有可能餓死,所以,有些人擠破頭也要應征入伍。”
聽完蕭晏安的這些話,蕭文宣才發現,這和他所了解的大夏完全不同。
甚至他都質疑起了蕭晏安話裡的真實性。
“入伍有很嚴格的條件限製,達不到的話,不可以入伍。”
“是啊,這些規矩製定得非常好,可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些不符合規矩的,就會想想門路,他們能不能達到入伍的資格,還不是當兵的人說了算的。”
“不光是那些將領們有貪的門路,隻要有一點點小小權利的人,都有各自己的門路。”
蕭晏安說完,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下。
真想回到當初淮陽剛剛實行兵役改革的時候,狠狠地給自己一巴掌。
那個時候的他,都乾了些什麼蠢事啊。
現在想來,那一份兵役六策,究竟有多好,讓淮陽可以平穩的度過了那段時間。
“蕭晏安,淮陽當時的情況也是這樣嗎?”蕭文宣突然問道。
“是的,不過,淮陽有兵役六策,先解決了溫飽問題,從軍中離開的那些人有了妥善的安置,才沒有發生大的動亂。”蕭晏安輕聲解釋。
“那這一次,淮陽王去查燕城的那些將士,會不會發生動亂啊。”蕭文宣有些擔憂。
“這就要看怎麼處理了,而且,這一次的調查和淮陽的情況不太一樣,已經證據確鑿,自然得按律法辦事,否則,律法的威信又會受到嚴峻的考驗。”
“要是按照律法處置,這些人全是死罪!”
“那便都殺了!皇上想一想,這才是燕城的十萬大軍,大夏目前可有八十萬大軍,彆的地方的駐軍,難道就能好到哪去嗎?情況可能都一樣,隻是沒有暴露出來罷了。”
蕭文宣沒有接話,而是盯著蕭晏安。
他一直以為,蕭晏安就是個草包,沒想到,竟然能在他麵前說出這樣的話。
他的心裡不受控製地升起了一絲危機感。
“皇上,臣突然想到,府上還有事,先行告退。”蕭晏安拱手行禮後退了出去。
……
紀初禾在府上等著蕭晏安從宮中歸來。
外麵還有著雨後的濕氣,院子裡的芭蕉葉上,水珠一滴一滴的落下,寬闊的芭蕉葉被雨水的衝刷後,更加翠綠。
紀初禾穿著一件鵝黃色的紗裙站在走廊裡,伸手接著葉片上滴下來的水滴。
鵝黃與碧綠揉成了這一角最驚豔的風景。
蕭晏安本來步伐急速,一看到紀初禾的身影,立即停下腳步。
拿著傘的添喜差一點撞在蕭晏安的背上。
一抬頭,發現世子又看夫人看入迷了,他連忙退後幾步,悄悄地撤了。
紀初禾轉過身,看到蕭晏安已經回來了,淡淡地喚了一聲:“世子。”
“夫人,外麵濕氣重,怎麼在廊下站著?”蕭晏安走上前去,發現紀初禾的發間有一些細細蒙蒙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