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是絕對容不下皇上了,連這樣的辦法都能想得出來。
眼下的局勢,除了這麼辦,好像也沒有彆的法子了。
“現在,你還擔心嗎?”
“不,妾身不擔心了。”
“如今,鳳印在你的手裡,你又是皇上的發妻,後宮你說了算,不要辜負哀家對你的器重,反而,讓彆人欺負去了。”
“是!”
……
衛顏入宮,雖沒有任何儀式,但是,卻受儘皇上的寵愛。
入宮三日後,皇上還效仿民間,親自陪著衛顏回門。
這可給了衛國公無上的榮耀。
蕭文宣的這個行為,讓朝中那些備受打壓,萎靡不振的世族權貴們滿腹疑惑。
在朝堂之上,皇上那麼寵信舞陽侯那一派,怎麼轉頭就與衛國公府結了親,還給衛國公府這種榮耀。
皇上並不是排斥世族權貴啊!
看來,他們現在,不是隻有投靠太皇太後一條路可走。
太皇太後那頭,始終不是正統,而且,太皇太後年紀大了,誰知道還能有幾年光陰,皇上正值壯年,他們隻要不傻,都知道應該站那邊。
況且,淮陽王府,榮國公府都已經站到皇上的陣營中了!
太皇太後靜靜的看著這些人如牆頭草一樣,歪到皇上那邊去,她也無心阻攔了。
畢竟,她也不想和一個將死之人鬥來鬥去。
紀初禾這幾天,閒著聽聽這些傳聞。
心裡隻有一個疑問。
不知道常茹現在後悔了嗎?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蕭文宣一人的身上,而且全心全意地為蕭文宣打算,最終卻換來這樣的下場。
常茹有常毅那樣的父親,她母親守了一輩子,也沒能得到好下場,常茹還能全心全意地相信男人,恰恰證明了,常茹內心的缺失。
她沒有什麼,就迫切的渴望擁有什麼。
隻能說,常茹的內心深處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隻可惜,她錯信了彆人的人性。
就像她的前世。
她覺得,她和沈乘景之間,可以沒有感情,但是,最起碼,有著共同的利益吧。
可是,最終,她還是高估了彆人的人性。
沈乘景與紀清媛死後,紀初禾已經很久沒有想到前世的事了。
有時候,她甚至覺得,前世的一切,就好像一場夢一樣。
漸漸地,那些曾經徹骨的恨意與痛,好像都變得模糊了,前世的一切,都在從她的生命中逐漸抽離。
“母親。”一道奶聲奶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紀初禾轉頭朝聲音的來源處望去。
“宥兒,來,到母親這來。”她立即朝麵前的奶團子伸出手。
“母親,你剛剛在想什麼?宥兒喚了您兩聲,您都沒聽到。”宥兒短胳膊短腿的,吃力的爬上母親椅子。
“母親剛剛隻是在犯困,宥兒去哪裡了?沒去池塘抓小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