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表姐,你說是不是紀初禾看出什麼來了,她來赴宴的那天,還大大方方的說隨時歡迎我去世子府,這才幾天時間,連郡主表姐你都不歡迎了,直接閉門謝客。”季雙雙滿腹牢騷。
寧惜郡主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沒有接話。
“郡主表姐,你說,我要是直接去世子府會怎麼樣?紀初禾還能把我趕出來不成?”
“不可!”寧惜郡主臉色大變。
季雙雙都被寧惜郡主的反應嚇了一跳。
“你想適得其反嗎?這個時候去,除了碰一鼻子灰之外,還能得到什麼好處?萬一再得罪了淮陽王妃,那可不是個善茬,可能讓你當眾沒臉。”
季雙雙獨自生著悶氣。
“你先回去養傷,這件事情急不得,過兩天再說。”寧惜郡主哄著季雙雙。
反正,這孩子已經被她姨母慣壞了,完全聽不得反對的意見,隻想依著自己的性子來。
她也不想想,這裡可是帝都,不是雍城。
季雙雙走後,寧惜郡主更加愁眉不展。
“郡主,你怎麼了?怎麼看著心事重重的樣子。”郡主身邊的向嬤嬤關心地詢問。
“我在想今天紀初禾讓人來傳話這件事,王妃身體不好,明顯就是個借口,而且,以紀初禾的聰慧,肯定看出季雙雙的想法,她這是在回避呢,回避就代表不同意這件事情。”
不等嬤嬤接話,寧惜郡主就想通了。
“就算淮陽王府有心奪位,絕對不會明目張膽,讓人一眼就看出端倪,就像現在,淮陽王極力支持皇上,誰敢說他不是忠臣,季將軍讓季雙雙自己挑夫婿,簡直狂妄!紀初禾當然要避,而且是避之不及。更何況,皇上對季雙雙那是勢在必得。”
“郡主,那咱們可怎麼辦?”
“已經卷進來了,現在再想抽身肯定是不可能的了,既然紀初禾已經給了我信號,我不能揣著明白裝糊塗。嬤嬤,你派人暗中盯著世子府,要是紀初禾出府了,立馬回來通知我,還有,這件事情一定不能讓季雙雙知道。”
“郡主放心,奴婢知道應該怎麼做。”
……
紀嬤嬤回到府上,把她去寧惜郡主那裡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向紀初禾複述了一遍,然後,把那株百年人參拿了出來。
“看來,寧惜郡主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季雙雙這個麻煩,遲早得有人解決,但是,卻不能我們動手。”紀初禾希望,寧惜郡主不是第二個常茹。
次日,紀初禾乘著馬車出了世子府。
剛走過幾條街道,就看一輛普通的馬車緊跟著她。
她今天所乘的馬車隻是世子府裡一輛普通的馬車,如果不是刻意打聽,肯定不知道她在馬車裡坐著。
她也不想刻意隱瞞行蹤。
寧惜郡主透過車簾的空隙看著前方的那輛馬車。
“你確定世子夫人在那輛馬車裡?”
“郡主,奴婢可以確定,世子夫人就在那輛馬車裡。”
“那就繼續跟著吧,不要靠得太近了。”
“是。”
走了一會,馬車停了下來。
寧惜郡主四處打量了一下,“這還是在東城區嗎?東城區竟然有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