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無此意,隻是就事論事!”淩劍秋仍舊一副冷酷的模樣。
“淩劍秋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啊!”聞言,葉青眸光微眯,傳聞這個淩劍秋冷酷無情,心如劍寒,嫉惡如仇,不通人情世故等,現在看來,果然如是!
“好,你要就事論事,那本官便就事論事!”
燕雨飛針鋒相對道“首先,這件事是因凶殺案而起,事前我等並不知道此事是詭怪所為,隻是根據線索找到此地,意外發現了詭怪,所以並非故意隱瞞不報,擅自行動!”
“其次,報告給淩司首,有用嗎?從本官先前與那個詭怪交手的情況來看,那個詭怪已經小有氣候,顯然暗中私斂香火的行為,已然不短。然而,你們靖安司對此卻一無所覺,若非本官機緣巧合發現了此事,勢必釀成大禍,到時候天子怪罪下來,你們靖安司難辭其咎。”
“所以,本官未曾追究你失察之罪,淩司首倒先責備起本官來了!”
燕雨飛之話,自然半真半假,但一番有理有據、氣勢磅礴的詰問,倒是勢壓全場!
然而,淩劍秋依然麵無表情,仿佛對於燕雨飛的詰問和指責,一點兒都不在意“我之失察,是我的事,上麵若怪罪下來,那也由我一人承擔;而今天之事,則是燕大人你的失誤。”
“另外,此事涉及詭怪,燕大人最好將此事交由我靖安司負責,以查出幕後真凶!”
燕雨飛冷冷一笑:“不必了,淩司首既然覺得這件事是本官的失誤,那便由本官將功補過吧!接下來之事,也不勞淩司首費心了!”
“我們走!”
說完,燕雨飛率人,轉身離去。
“淩司首,下官也去忙了!”燕雨飛離開後,尤達也拱拱手,轉身離去。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淩劍秋身後,一名女子開口道“義父,燕大人剛剛履任安陽,並且背後勢力不俗,義父你應該與他打好關係,日後行事也比較方便,何必如此針鋒相對呢?”
女子年約二十來歲,身穿暗綠長裙,相貌清麗,麵容姣好,氣質溫婉,有一種水鄉女子特有的鐘靈毓秀。
“我並非針對燕雨飛,我隻是不想浪費時間,詭怪狡詐,多浪費一點時間,就有可能多一個人被詭怪所害!”
淩劍秋語氣清冷,不悲不喜。
綠衣女子柔聲道“雲嫣知道義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安陽的百姓,不過義父你性格冷傲,得罪了燕大人,於我們接手此案並無益處!”
淩劍秋冷冷道“並非無益!”
雲嫣想了想,嫣然一笑“哦,雲嫣明白了,原來義父是想先借燕雨飛之手,調查此事,等有了眉目再行出手!”
“也是,現在我們靖安司都在忙君山村之事,人手不足,讓燕大人先幫忙查探一下,等有了線索,我們再適時出手幫忙,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義父果然神機妙算!”
“知我者,雲嫣也,隻可惜你身體不好,不能習武,否則……”淩劍秋罕見地露出一抹悵然,但旋即消失不見。
“義父不必如此,雲嫣雖然自幼體弱,不能習武,但熟讀百家之書,知悉千家之言,一樣能幫助義父啊!”雲嫣莞爾一笑,善解人意道。
淩劍秋輕歎了一聲,拍了拍雲嫣的頭,憐惜道“義父知道,隻是苦了雲嫣你了!”
雲嫣嫣然一笑,搖了搖頭“雲嫣一點兒也不苦,能跟在義父身邊,替義父分憂解難,雲嫣已經感到十分滿足了!”
“雲嫣你聰慧懂事,能陪伴義父左右,義父也感到十分高興!”
淩劍秋笑了笑,旋即恢複了原先的神情,問道“對了,君山村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雲嫣搖搖頭“目前還沒有任何線索,君山村之事很奇怪,整個村子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原先的地方變成了一片血湖,湖泊極度危險,任何靠近的人都會被汙染,化為虛無,我們的人暫時無法靠近,所以目前沒有任何線索。”
“人呢,有沒有找到什麼活口或者目擊者?”
“沒有,君山村消失不見,估計村中的所有人都已死亡,無一幸免,沒留下什麼活口。所以……也無法確定君山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淩劍秋劍眉一豎“不管如何,要儘快搞清楚君山村發生了何事?是天災還是詭怪所為?會不會危及安陽縣?”
“雲嫣明白!”
雲嫣點點頭,輕輕一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