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很危險!
“呃……天怎麼突然就陰了,奇怪?”
鳳祥集,楚念酒和林聿淮剛從一戶人家走了出來,便看到本來陽光燦爛的天氣忽然變得陰沉黑暗,狂風呼嘯,仿佛要下暴雨了一樣。
“有些不對勁兒。”林聿淮皺眉道。
“嗚嗚嗚……”
慢慢的,天地愈來愈暗,周圍亦愈發陰冷冰寒,不多時一陣陰風呼嘯而過,吹得人遍體生寒,睜不開眼睛。
而陰風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群身著甲胄的陰兵。
一群陰兵,整齊肅殺,身上的陰氣衝霄而起,遮掩大日陽氣,但如此多的陰兵,行走在路上卻無半點兒聲息,而周圍的普通百姓也對其視而不見,但楚念酒、林聿淮不是一般人,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陰兵日行,酆都這是要入侵陽間?”
楚念酒和林聿淮相視一眼,臉色皆有些凝重,陰兵日行,可要比陰兵夜行恐怖地多,隻有陰兵足夠強,才能抵擋陽氣的侵蝕。
所以,即便以他們兩人的境界修為,也在那些陰兵身上也感到一陣心悸與危險。
更關鍵的是,眼前的陰兵還不少,陰兵結隊過境,生生以陰氣遮掩了天空大日,改變了天象,著實可怕。
好在這群陰兵來得快,去的也快,眨眼的功夫,那群陰兵就消失不見。
等陰兵消失不見後,空中的陰風、陰雲也慢慢散去,露出澄淨的天空與金陽大日,陽光普照,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要不要通知鳳陽靖安司?”楚念酒喝了口酒,壓壓驚。
“那些陰兵這麼大的陣仗,鳳陽靖安司隻要沒瞎,就能看見,用不著我們通知。”林聿淮眉頭緊鎖“我現在擔心的是另一件事兒。”
“我也在擔心一件兒事。”楚念酒摸著下巴,傳音道“你說這些陰兵,不會是衝著無歡去的吧?”
“難說。”林聿淮神情凝重,同樣沒有說話,而是暗中傳音“無歡雖然沒告訴我們他闖了什麼禍,但從他以往惹禍的能力來看,很大的可能是。”
“要通知無歡嗎?”楚念酒心念微動。
“還是算了。”林聿淮搖搖頭“無歡肯定早有準備,我們用不著多此一舉。”
“更重要的是,我怕有人再盯著整個鳳祥集,一旦我們傳信給無歡,極有可能暴露無歡的位置,害了他。”
“我也是這麼想的。”楚念酒道“算了,我們還是忙我們自己的事兒吧,侯二還沒找到,又有人丟了,頭疼啊。”
僅僅過了一天一夜,整個鳳祥集又有兩人莫名失蹤,失蹤的方式和侯二一模一樣,十分奇怪。
“嗯。”林聿淮和楚念酒相視一眼,轉身離去。
至於小道士那邊,根本就不知道葉青為什麼離開,去了那裡,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
……
在兩人看不到的地方,屍童站在一個獨角巨鬼的肩膀上,眺望著遠處的鳳祥集。
忽然,一個高大魁梧、身披破爛甲胄,身上冒著黑死,雙眼中燃燒著幽綠色鬼火的鬼將出現屍童身邊,拱手道“公子,末將共抓到三個離開鳳祥集的人,攔住九封發往外麵的密函和信箋。”
“說吧,有什麼有用
的信息沒有?”屍童開口問道。
“沒有。”鬼將悶聲道“那三個人,經末將審訊,有兩人是鳳陽靖安司的巡遊,一人是怕鳳祥集有事發生,所以才離開。”
“而那九封密函和信箋,多是留在鳳祥集的江湖中人向各自的宗門彙報我們出現之事。”
“好,派一隊陰兵,繼續守著鳳祥集,一旦發現什麼可疑的信息,立即向我彙報。”屍童吩咐道“去吧!”
“末將領命。”鬼將拱手,腳下的泥土向兩側分開,鬼將沉入泥土中消失不見。
“大哥,你這是乾什麼?”
鬼將離開後,屍童身下的獨角巨鬼甕聲甕氣的開口道,說話間,無數火星從嘴裡噴出,落下地上,地麵直接燒蝕了一大片。
屍童慢慢道“那個小偷雖然已經離開了鳳祥集,但鳳祥集未必沒有他的同夥,我故意打草驚蛇,就是想讓隱藏在暗中的蛇鑽出來,給那個小偷通風報信,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順藤摸瓜,不費吹之力,找到那個小偷。”
“那剛才沒有人傳信,是不是說那個小偷沒有同夥?”獨角巨鬼悶聲道。
“可能沒有,但也有可能,那條蛇隱藏的很深,所以我才讓人留下來守著,以防萬一。”屍童慢慢坐下,道。
“大哥,哪兒有那麼麻煩,乾脆讓俺一口吞了他們,不就什麼都知道了嗎?”獨角巨鬼不耐煩道。
“這可不行。”屍童搖了搖頭“這裡是人間,不是酆都,我們不可濫殺無辜,否則將會有大麻煩。”
“哼,不高興。”獨角巨鬼垂下頭,悶悶道“人肉可香可香了。”
“你啊……先忍忍。”屍童拍了拍獨角巨鬼的腦袋,語氣頗為寵溺道“等找到了那個小偷,我就讓你吃個夠。”
“那才一個人,都不夠俺塞牙縫的。”獨角巨鬼悶悶不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