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夫人看著獨目男子,嬌笑道“地皇鐘在那個葉青手中,總比落在拓跋玄武手中要好吧。”
“拓跋玄武,可不是我們所能招惹的。”
“哼,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
聞言,那名滿麵橫肉的男子不耐煩道“現在該考慮的是,如何才能殺掉葉青,弄到地皇鐘?”
“嗬,人已經進了雲霞關,能有什麼辦法,你敢當著拓跋玄武的麵,殺人嗎?”邪氣森森的書生說道。
眾人久久無言,說實話,他們不敢。
雖然他們都是成名已久的高手,都是大真人、大宗師,可在成為半聖的拓跋玄武麵前,還真不夠看。
“無妨,等葉青離開雲霞關,我們再動手也不遲。”
良久,一名須發皆白、麵容慈祥的老者說道“拓跋玄武隻是說不能在雲霞關內動手,可沒說不能在雲霞關外動手啊!”
“那要是他在雲霞關內躲個三年五載,我們也等三年五載嗎?”獨目男子道。
“不,他躲不了那麼久,縱然有拓跋玄武也不行。”
老者篤定道“頂多天,他就得乖乖離開雲霞關。”
“田翁,這話怎麼說?”白骨夫人疑惑道。
老者笑眯眯道“因為他拓跋玄武一人,難擋天下悠悠眾怒。”
“這天下,想要地皇鐘的人多得是,可不獨獨是我們,其中甚至不乏聖人、位高權重、實力強絕之輩,縱然他們不會親自出手,亦不會坐視拓跋玄武將人圈囿在雲霞關,定會施加壓力或是警告拓跋玄武,讓其放人離開。”
“拓跋玄武雖強,卻不是聖人,更何況他還是魏國將領,身居要位,要為雲霞關的將士和百姓負責,就更不能隨心所欲了。”
“所以,要不了多久,葉青必然會離開雲霞關。”
“田翁所言有理。”邪氣森森的書生敲了一下手掌,恍然道。
“有什麼好高興的,就算葉青離開雲霞關,就憑我們,能殺得了他嗎?”
忽然,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彆忘了,他剛才可是堂堂正正擊敗了拓跋玄武。”
“是問,你們能行嗎?彆說是一個了,就算所有人一起上,都未見的是拓跋玄武的對手吧!”
“所以,等葉青恢複了實力,從雲霞關出來,你們就能殺了人家嗎,就能奪得地皇鐘嗎?”
“可笑,可笑!”
“什麼人,敢打擾老子說話……”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眾人一驚,滿臉橫肉男子更是暴怒,口出粗言。
隻是他話剛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該因他看清了來人的容貌。
那是一名衣衫襤褸、邋遢不堪的道人,年約四五十歲,不修邊幅,走路搖搖晃晃,睡眼惺忪,似睡非睡,似醒又非醒。
“睡道人……”
見狀,所有人都心中一驚,就連那個滿臉橫肉、脾氣暴躁的男子亦不由咽了口唾沫,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我當是誰呢,原來睡道人大駕光臨啊,先前恕段某眼拙,有眼不識泰山。”
對於男子認慫,眾人都沒說什麼,換做他們也是如此,蓋因眼前的睡道人,著實有些厲害,出身厲害,實力也厲害,手段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