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錢了。”
“再說一遍，我賠錢了！”
李陽很大聲對著直播間解釋，但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怎麼看都有些氣急敗壞的味道。
張元英在一旁笑的合不攏嘴。
特彆是看著
“對對對。”
“你說的都對。”
“我們信了，真信了.”
彈幕像是工作一整天回家，還要拖著疲憊的身體逗寵物的打工人一樣，態度極其敷衍。
“歐巴和粉絲的相處模式似乎很有趣啊！”張元英忍不住說道。
“哪來的粉絲，直播間的觀眾都是家人！”李陽隨口說了一句，緊接著，忽然改口道：“好好好，都是父親！”
張元英略微錯愕，撇了一眼屏幕，發現一個名叫憨憨的滿級老板送了十根火箭。
真丶叫父主播。
再往前走，轉角處來了七八個年輕人，看向兩人的表情似乎很興奮。
張元英心裡一緊，握著包的手微微用力。
自從izone解散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麵對粉絲，沒來由的有些緊張。
很快，雙方越來越近了，她甚至能看得到對方眼中的喜悅.
“能合個影嗎？”
“當然可以.”
張元英微微一笑，笑容甜美，偏頭的角度都似乎那麼標誌，可世界似乎發生了巨大的參差，年輕人越過了她直奔身後。
“當然沒問題。”李陽禮貌回應，緊接著，憋笑道：“額，是來找我的。”
張元英轉過頭來，暖風拂麵，吹動她的裙擺，黑長直的墨發飛揚，饒是情緒穩定如她麵對著幾乎社死的場景，嘴角也是忍不住微微抽動。
偏偏，李陽仿佛故意般，邀請道：“要不要順便一起？”
張元英看了看李陽，眼皮下的肌肉微微跳動，下一秒，展露禮貌而標誌的笑容：“謝謝，不用了。”
隻不過.
到底不是機器人，還是有些情緒的嗎。
李陽眼眸深處混雜著笑意。
隻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四麵八方隱隱有人群圍過來的架勢。
主播其實和愛豆類似。
就算大部分都是聽話的真愛粉，可還是有一部分人看熱鬨不嫌事大，當粉絲基數變大之後，這類人的數量也在隨之增多。
李陽眼皮跳動，頓感不妙，他拉著張元英找了個胡同紮了進去。
“為什麼忽然要跑？”張元英看著自己被拉住的手腕，眸光略微有些錯愕。
“你沒看見周圍聚集了多少人嗎，再不走，待會可就真要被堵在那裡了。”
李陽跑進小巷裡麵，略微判斷了一下後，拉著張元英朝著左邊跑去，他需要繞回到車的位置那邊。
“不是有安保人員嗎？”
“我這次真沒叫。”李陽快速解釋。
“？？？”張元英徹底懵了。
她此前一直以為李陽是在開玩笑。
哪有公眾人物光明正大出現的時候沒有安保維係的
她餘光瞥見身後的人影，不由得開始擔心起來。
張元英跟著跑了一段距離後，逐漸氣息粗重，道：“我們是不是該找一些人多的地方？”
她覺得人少的地方反倒是危險一些，不如人多的地方，就算等不到安保，也能等到維係市場秩序巡邏的警察。
“是不是傻，粉絲這東西怎麼控製，萬一是黑粉呢？”
李陽辯解道：“你不能把自己的安全寄托於粉絲的善良。”
說著，看著身後越來越近的人，轉彎後拉著張元英躲進了一個院子裡麵，躲在了牆角的位置，他抱著張元英，順便堵住了她的嘴巴。
直到腳步聲在牆外消失，這才緩緩鬆開
張元英忍不住道：“外麵這得一百多人了吧？”
就算是再瘋狂的粉絲，一萬人裡麵能有一個都不錯了，外麵這個數量報警都夠抓起來的地步了吧？
“不清楚，可能是我這個人平常招人恨吧？”李陽摸了摸鼻子，說道。
“可是.”
張元英看了看李陽表情誠懇的臉，目光又放在他手裡的手機上麵，疑惑道：“哪有人逃跑的時還開著直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