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個多小時之前在唱歌的孫勝完一樣。
那是一種因為最純粹的喜歡而流露而出的笑容。
連金冬天都罕見的沒有說話擾亂氛圍，而是似乎看不慣李陽而嫌棄的皺了皺鼻子，可黑漆漆的瞳仁中卻隻映著一張笑臉。
“麥田，藍天，叢林，四季所以你的主題到底是什麼？”高熙燮翻看電腦上的初稿，笑著問道：“選定的是人還是景？”
說話間，幾人也是朝著李陽看去。
而李陽則是在幾人期待的注視下，笑著開口道：“自由！”
“自由？”高熙燮疑惑，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李陽卻已經帶著孫勝完去了另外的房間。
“沒錯，就是自由！”
李陽笑著道：“治愈係為什麼一定要要執著用人或者景象來定義呢，所有的視覺效果不過都是為了闡述故事的手段罷了。”
“其實最重要的自由，還是”
李陽靈活轉筆的動作瞬間一頓，隨即笑道：“心，或者靈魂！”
說罷，他沒有理會幾人，而是看向了孫勝完道：“溫蒂xi，等下我需要了解一下你的曾經，你的故事，希望不要有覺得被冒犯的感覺。”
“不會的，不會的！”
孫勝完搖了搖頭，急忙道：“我會全力配合！”
她在李陽開口瞬間就已經知道他要了解的故事是什麼了。
對於一般人而言的話，毀容的事故的確很容易留下心理創傷。
可對孫勝完來說的話，其實能繼續站在舞台上麵，她就已經隻剩下了滿心的感激。
李陽笑著點頭。
事前詢問，隻是最基本的禮貌與素質。
他不是那種會因為功利而選擇挑開彆人傷疤，反複在上麵撒鹽的人。
隻是很快，目光落在另外兩人身上，忍不住微微皺眉，道：“今晚會忙到很晚，差不多會通宵，所以.”
“我沒事，我就在這裡陪著溫蒂xi就好了。”裴珠泫出言打斷，表情清冷而平和，似是看不出一絲異樣。
“我要幫歐尼看住你的。”
金冬天緊張兮兮的強調道：“你可不要妄想著拋棄我。”
李陽眸光頓了頓，很快，淡淡道：“隨你們，不過這兩天儘量不要打擾我的工作！”
說完，便不再理會兩女，自顧自的投入工作之中。
他這一忙，忙的昏天黑地。
孫勝完也沉浸在期待與喜悅之中，全然沒有注意到，身邊的另外兩女之間似乎隱隱滋生出了火苗。
裴珠泫靜靜看著李陽的忙碌身影，不知怎的，她想到了從前看過的山，眺望過的大海，蔚藍的天，下午的小院.
這種感覺很愜意，透著幾分慵懶，似乎可以一直看下去都不會無聊一樣。
想著，她清冷眸光逐漸柔和下來。
可不多時，而且卻有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
“裴珠泫前輩？”
“內！”
裴珠泫側頭看去，發現同樣一直盯著李陽的金冬天轉頭看向自己，麵帶笑意，嗓音壓的很低，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的清的聲音說道：“之前聽孫勝完前輩說，李陽很喜歡前輩？”
說著，微微挑眉，笑的盎然，似乎意有所指說道：“前輩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裴珠泫眸光微微閃爍了下，似有異樣神色從眼中一閃而逝，可不細看的話，卻宛若一次錯覺。
她轉頭繼續看向李陽，表情淡疏而平靜，說道：“我沒辦法去阻止彆人喜歡我，所以我的看法其實沒那麼重要。”
“很重要！”
金冬天接過話來，自顧自點頭道：“因為前輩nim的想法，可以決定接下來我對待前輩nim的態度。”
“對我的態度？”
話落瞬間，裴珠泫看了過來，似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