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亦從奕王的記憶裡獲知,原來臨帝風潯竟然就有一款叫龍舟飛攆的座駕,是個舶來品,屬於外邦進貢,但也幾乎與雪橇的結構無異。
往年冬季,臨帝若是去城郊溫泉行宮洗溫泉,也曾圖新鮮,會坐上一坐。但近年來,則由於身體日漸衰微,冬日溫泉的行程都已取消,龍舟飛攆也就擱去倉庫吃灰。
因此,此前彆說是周敞,就是奕王風銘也未曾親眼見過。
打聽到那龍舟飛攆就放在太府令的府庫裡,周敞就讓瘦猴找了工匠,然後親自帶人過去瞧了一眼。
大差不差,也是趕時間又沒那個財力。
更是為了避諱,不可能做成一模一樣的。
於是就想出個敞篷的馬車改雪橇的主意。
馬車輪子卸下,取而代之的是兩片鐵軌。
即便如此,也著實花了一筆不菲的銀子,不但買了軺車,也就是沒有篷子的馬車,還要將車輪改裝,單是打造雪橇下麵的鐵軌,就又是一筆不小的銀子。
緊趕慢趕,好在將雪車趕了出來。
周敞又讓高遠拉到城外去練習試駕,順便也是讓他能有更多機會跟柳娥相處。
高遠用了幾天時間,迅速掌握了雪車的駕法,也是除了他,旁人不敢輕易嘗試。
沒用等上多久,高遠就駕了馬車接了柳娥前來。
柳娥經過幾個月的休養,幾乎恢複如初。
見到周敞就是大禮參拜,感激涕零。
周敞沒多說什麼,想到之前元亓所言,亦未敢冒然提出她與高遠之事。
高遠和柳娥之間,既是有情,倒也不急在一時。
甚至高遠本人一直也都沒過多表示,旁人也就更不好過多插手。
元亓則已逐步幫助柳娥與過往脫開。
先是擺平了邀月坊那邊的身份糾纏,然後又將柳娥安排去了城中的坤裕坊。
柳娥身體恢複,又重回錦都城見了世麵。整個人狀態也逐漸好轉,臉色也跟著恢複了嬌豔欲滴的粉嫩。
高遠將人接來,當著眾人的麵反要避嫌。
柳娥也就一直隨侍在元亓身側,兩人一同站在雪地裡,真如一對精致的瓷娃娃,給白白茫茫的雪地平添靚麗景致。
周敞對眼前這一派祥和景致很是欣慰,隨後又讓高遠駕了雪車,先要帶著元亓嘗試嘗試。
瘦猴就不放心,先跟著高遠試了幾圈,沒有問題,才讓周敞跟元亓坐了上去。
雪車啟動,馬在前麵跑,周敞跟元亓坐在後麵的軺車裡,也跟著飛馳電掣。
由於雪地光滑,鐵板在雪地上沒有阻礙,馬匹跑起來也比陸地上輕鬆,風雪於兩人耳邊呼嘯而過,真有一種如飛雲端的感覺。
周敞始終對古代的軺車質量心有疑慮,倒是元亓,從雪車一跑起來就興奮不已,甚至在最快的時候想要站起身子振臂歡呼。
好在周敞始終注意安全,在座位上一隻手臂扶車沿,一隻手臂緊緊將她身子摟在懷裡。
就這樣,兩人來回在廣闊的雪地上跑了十多圈才停下來。
兩人下了馬車,亦讓高遠和馬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