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麵具眼珠一轉,指向周敞:“除非他願意做個人質,跟我們走一趟。”
“不……”元亓一個“不”字才出一半。
周敞已經截斷:“你想得美?本王什麼身價?就你們五百萬兩銀子的交易也配?”
“哼哼,看來傳聞也並非全真,奕王殿下也沒有到要錢不要命的地步。”白色麵具似也料到。
“錯……”周敞一本正經糾正,“本王是要錢不要命,但那得看是誰的命。”
白色麵具就是無語。
周敞表麵插科打諢,腦中飛快轉動,她本意是要以奕王身份做個中間人,促成這次贖金交易,沒想到雙方僵持不下,且對方還提出了要她以身犯險的條件。
她這邊尚在猶豫,奕王風銘的意識卻已經等不得,強行奪下掌控,把話鋒一轉:“不過,要本王陪你們走一遭,也不是不成。但也總不能白走一遭,金子得從你們的四成裡再拿出一成,算是本王的辛苦費。”
風銘心急,但不衝動,還曉得維持人設不倒。
元亓就要出言阻止。
風銘飛快向她眨眼暗示。
元亓也就隻好不動。
“這……”白色麵具則開始另一番思索。
奕王張口閉口都不離銀子,再加上之前的“聲名遠播”,倒也天然就能讓人信上幾分。
不過如此獅子大開口,實在太過貪婪,任誰也接受不了。
白色麵具似乎也多麼費力就做出決定,又開出了條件:“金子我們全部搬走,奕王殿下也要陪我們走一程,如此可以一手交人、一手交錢。”
風銘亦是延續周敞的思路,做戲做足:“不可能,隻要你們敢拿贖金,就得留下六成,當成‘易手稅’,否則彆想本王給你們收訖手令。”
白色麵具粗啞冷笑:“哈哈……,奕王殿下‘風過留痕、雁過拔毛’的名聲,還真是名不虛傳,不過殿下卻沒有世人傳的那般聰明。”
“你什麼意思?”風銘不減倨傲。
白色麵具搖頭晃腦:“殿下掛個‘太宰幕首’的官職為的什麼?收的銀子難道能全部放進自己腰包,大頭還不是得交給朝廷,這樣算下來,殿下還不如我們這些江湖草莽賺銀子來得輕鬆。”
“你的意思是……”風銘貌似明白過來,“若是如此,這麼說,你們可以不要金曹司的手令嘍?”
“怎麼不要,隻不過這筆交易的金額就不是五十萬兩黃金,而是十萬兩。”白色麵具頗為熟悉規則。
風銘的腦子比周敞算數快:“你是說,讓本王給你開具一張六萬兩黃金的收訖令?”
白色麵具點頭。
五十萬兩黃金變十萬,不知綁匪是走旱路還是水陸。
不論走哪裡?要想隱瞞數目上的差異,恐怕還要另想辦法。
不過,白色麵具既然這樣說了,顯然是已經胸有成竹。
白色麵具不知風銘在想什麼,又道:“奕王殿下是聰明人,贖金全部給我們,最後我們再給您留下兩車,殿下儘可以當這次交易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一來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為?”
風銘貌似來了興趣:“兩車的金子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