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了初步推測,但此時的風銘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任人擺布,先上了小船。
一幫人直等到另一條小船送過來。
白色麵具帶上所有綁匪上了風銘所在的船。
高遠、瘦猴,再帶上幾個自己人,則上了那另一條小船慌忙跟上。
元亓也堅持要跟上船。
風銘有心阻止,但白色麵具已經不容他再多言就駛向河心。
耳邊卻還不斷傳來文傾言在岸邊千攔萬攔沒攔住也要跟著上船的嘶喊聲。
他都成了“待宰羔羊”,文傾言還在婆婆媽媽?
風銘心情複雜,既不想元亓跟來危險,更不想文傾言也跟來,但若是元亓一定要來,那文傾言就最好彆來……
正心煩意亂,又被刺鼻的香氣拉回來。
小船在河麵上搖擺,他又是被夾在兩個黑色麵具的綁匪之間,按說對麵坐的才是是白色麵具和紅色麵具,為何還有這麼濃的氣味?
這股氣味實在詭異,而同船的其他綁匪卻都沒有表露出半點異樣。
風銘心中更加生疑,趁著一個小船大幅度搖擺,往前一撲,朝白色麵具身上摔去。
猝不及防,白色麵具被撞了個滿懷,一把推開,又踹上一腳。
“哎呦……,不是故意的。”風銘叫疼又叫屈,活動被撞痛的臉頰。
剛才時間太短,來不及細品。
心中卻愈發嘀咕,這個白色麵具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女人?
小船劃向河中心的大船,風銘又被挾持上了大船。
大船從河心啟航,也不知是哪個方向,不多時又轉了兩道彎。
風銘直接暈頭轉向,好在還有船上嘍囉之間的談話,這才知道是駛入了越北地界的主河道——津民江。
大船順風直下一路不停,高遠的小船早被遠遠甩在後麵。
不知又行了多久,再次出現江河交彙口時,大船才逐漸減慢速度,等待高遠他們的小船靠近。
風銘也在這個時候被推搡著來到了甲板上,站到了船舷邊緣。
風聲獵獵,水流湍急。
浩瀚的江麵上,往來船隻如梭。
恐怕也是為什麼綁匪從一開始就不怕人跟在後麵的原因吧。
兩個黑色麵具的綁匪一左一右押著風銘,白色麵具和紅色麵具站在身後觀察江麵情況。
風銘雙手被綁在身後,低頭隻見滔滔江水奔流不息,就是一陣眩暈。
北方的七月亦在汛期,此前定然是下過大雨,津民江江水滿漲,且直通東海,沿途地勢險要。
無論是風銘還是周敞,都不會水,江麵之上又瞧不見高遠和瘦猴他們的小船,這樣下來豈不是要完?
又不知等了多久,直到太陽升上中天,遠遠地才得見高遠他們的小船靠近。
紅色麵具上前靠在船舷欄杆上,將麵具下半部分掀開,才能大聲喊話:“你們交出手令,扔上來……”
扔上來?
江麵風大,風聲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