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軍大帳中等了沒多久,掉進坑裡的北山冶先被押了回來。
北山冶被五花大綁,唯獨留下一張嘴,一直破口大罵,有些聽得懂,大半都聽不出來叫罵的是什麼。
周敞一臉無辜放下茶杯,貌似歎氣:“這也不能怪本王吧,挖坑的時候你們也都是看見的,可也沒背人。誰讓你那麼多平地不走,偏要掉在坑裡,這下輸了吧。”
北山冶還要張口叫罵。
周敞滿臉聽不得,示意將他嘴堵上。
北山冶的叫罵瞬間就變成了“嗚嗚……”
周敞這才又好整以暇地開啟“聊天”模式:“當然了,本王也沒指望你們這等背信棄義從不講信用的小人能夠遵守約定,因此還得勞煩我們大都統親自攻城。黍城攻下來就什麼銀子都省了。”
北山冶氣得已經七竅生煙,再加上說不出話來,兩個眼珠子都往外凸。
“你那眼睛珠就是掉在地上,軍營卻沒有狗。”周敞一臉可惜外加慢條斯理,“坑都是當麵的挖的,是你沒腦子,這都能掉下去,怨得了誰?”
陣前的坑是挖個虛虛實實,表麵上隻有一個,私下裡又往一側暗中擴展了地道,然後麵上鋪了土,下麵則是虛空。
因此表麵上是一個坑,實則是三個。
明麵上的坑誰都會躲,可暗處的,還是高遠和周唐配合,才將人引過去陷落的。
不過周敞現在心情大好,說這些話就一點不虧心。
北山冶背過一口氣去,直翻白眼,然後掙紮著起身就要撲向桌角。
“這是做什麼?”周敞被嚇了一跳。
北山冶好歹被押解的士兵及時拉了回來。
“哎呀,你們可要看住,聽說蜃國的這幫孫子彆的本事沒有,但凡戰敗就愛個求死,這可不好。本王費了這麼大勁抓活的,可是還留著有用。”周敞撇著嘴嫌棄擺手,“帶下去吧,嚴加看管,可彆讓他死了或者跑了。”
“是……”押解的士兵們齊聲答應,生拉硬拽著俘虜退下。
這邊北山冶剛被押出大帳,那邊戰場上傳來了勝利的消息。
蜃軍失了主帥,黍城城門又被攻破。
沒了據守也沒了主心骨,殘餘敵軍向北潰逃。
蔣孟帶兵親自追擊。
怎麼又是親自追擊。
周敞蹙眉,彆的她不懂,但“窮寇莫追”四個字是上輩子就聽爛的,總覺得蔣孟每次都對敵軍窮追不舍的行為,似乎不妥。且這些日子以來,周敞發現一個毛病,蔣孟凡取得勝利,必定要繼續緊追上去,勢必要再奪下點什麼“戰利品”才能甘心。
然而,現在軍中還是以大都統蔣孟為尊,因此周敞也不好說什麼。
不管怎樣,又下一城,這一個多月來,餐風露宿,勝利來之不易,也該暫時放鬆一下。
仗是上午打的,然而直到黃昏,蔣孟才帶了部隊回轉,臉上也不見了喜容。
蔣孟沒事兒,周敞也就不多問,但堅持要跟蔣孟進駐黍城。
實在是在營帳中住得久了,都快忘記睡在有瓦遮頭的房子裡是什麼滋味了。
蔣孟開始為難,找了一堆借口。
但周敞堅持,蔣孟就沒有辦法,隻好先安排大軍一半駐紮城外,一半護衛周敞入黍城。
周敞一路從麥城往黍城行軍的路上,曾看到哀鴻遍野,屍骨堆積。亦看到過剛剛解救出來被淪為奴隸的臨國百姓,骨瘦如柴還身披鐐銬的男人,以及衣不遮體、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女人被拋棄在路邊。
多少對淒慘景象已經“免疫”。
但在入黍城之後,就還是低估了自己的這份“免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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