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為什麼對我那麼冷淡?”江東平擰著眉。
他現在知道她還是在乎他的了,那為什麼剛剛是那樣的態度?
而張之柔也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她臉色微冷,收回雙手,目光不受控製地看向高台上的伍秀心,眼中彌漫著心虛和慚愧。
伍秀心站在上麵,看著兩人親密的互動,清冷的臉上看不出具體情緒。
西楚王夫婦看著這一幕,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審視的目光,將張之柔渾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皇上,您就這樣看著我鄭家,被人如此欺負嗎?!”
龐氏又痛哭流涕了起來,坐在地上不停地拍著地麵,活生生一副市井潑婦的模樣。
鄭子和也捂著胸口,張之柔那一腳,力道驚人,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胸骨都要斷了。
真是沒想到,一個女子,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難怪上次中了軟骨散,也還是讓她跑了!
“張之柔汙蔑子英子平,惡人先告狀,目的就是為了要轉移焦點,想讓大家忽視籬親王妃身份的問題!”
“皇上,各位大人,你們萬不能被她愚弄了!”
張之柔虛浮的眼神,重新定位到鄭子和身上,身上的銳氣和淩厲越發強勢。
“鄭都尉,民女請問,剛剛民女所言,有哪一句話是假的?”
“鄭子英殺人可是事實?”
“鄭子和在大理寺監牢,擅自打開犯人牢門,還趕走獄卒,可是事實?”
“你可彆忘了,當時我表姐所在的牢房,可是還住著彆的犯人!鄭子和進入牢房的目的,相鄰牢房的犯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難不成,你還想當著皇上的麵,狡辯說謊嗎?”
鄭子和被懟得啞口無言,龐氏也隻能惡狠狠地瞪著張之柔。
“即便如此又怎麼樣?!”
忽然,一直未曾說話的鄭筱蝶走了出來,她臉上的表情,相比於其他鄭家人來說,顯得淡定很多。
“即便我二哥三哥有錯,但那也不是柳如新殺人的理由!”
龐氏眼神一亮,連忙道:“對啊!即便我兒犯了錯,那也應該是律法製裁,得奏大理寺斷案、審判,她柳如新不過一個平民,有什麼資格私行懲處,斬殺我兒?!”
鄭子和麵色一變,心道不好,還是被她給繞進去了!
他連忙道:“皇上,子平子英犯錯,接受律法懲處是應該的,那籬親王妃犯了殺人罪,難道就不應該接受律法懲處嗎?”
“今日,微臣要訴的冤屈,是籬親王偷天換日,用無名死屍替換‘柳如新’,讓籬親王妃逃出生天之事,不是論子英子平該不該殺的事!”
鄭子和果然是在晉王身邊待久了的人,這心智,心思敏捷度都非常人所能及。
張之柔好不容易轉移的火力,又被他拉了回來。
不過已經晚了,鄭筱蝶方才的話,等於是將張之柔想要的結果,提前坐實了。
“這麼說,鄭都尉是承認二位公子是死有餘辜了?”張之柔趁熱打鐵,臉上浮現憤怒,冷冷指著他質問道:“既然如此,你們鄭家,為什麼還要放火燒死我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