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對他的話顯得很是嗤之以鼻,眼中既是諷刺,又是自負,“二哥哥,你可能不理解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如果在舒禾大婚之前,或許這個孩子無足輕重,但這個孩子如今經過聖麵,是皇上欽定的南裕王長子,那就說明,皇上是要保這個孩子的!”
“有了皇上的保護,這個孩子注定會平安出生,而我身為這個孩子的生母,自然也會母憑子貴!不說王妃,一個側妃,我還是有資格的!”
“哈哈哈!!”舒元起聽了這話,忍不住地發笑,是真的覺得好笑!
舒月臉色微變,內心升起一抹憤怒,“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舒元起看她,那張略有幾分姿色的臉上,除了愚蠢也沒剩什麼了。
他輕歎,問道,“將你懷有身孕這件事告訴皇上,這個主意不是你自己想到的吧?”
“你怎麼知道?”舒月麵上猛然一驚,沒想到他會猜到這件事。
她懷孕這件事,是她無意間跟舒元寶提起的,而讓她將這個消息告訴皇上,也是舒元寶在第二天告訴她的;甚至連那個向皇上通風報信的人,都是舒元寶說,有人幫忙安排的。
元寶說,她在這裡的消息,也是那個人告訴他的,那個人,好像有意要幫他們一把。
隻是,那個人究竟是誰,也隨著舒元寶的死,而徹底成為了一個秘密。
“你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我隻是想告訴你,那個人並不是在幫你,而是在加速你的死亡!”
舒月坐在他對麵,心中微冷,一雙看似精明的眼睛裡,除了懷疑,就是對舒元起的探究。
“二哥哥,你莫不是在開妹妹玩笑吧?到目前為止,妹妹並沒有覺得這個意見有什麼不好;而且,這是妹妹如今能翻身,最重要的一個決策!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是我很感激他!”
舒元起無奈搖頭,“所以說,你會成為彆人的棋子,被彆人賣了還得對人感恩戴德。”
舒元起臉上的諷刺,讓舒月感覺雙眼針刺般的疼。
“你知不知道,十日後,就是南裕王與東伯侯之女鄭瑜的大婚典禮?這座南裕王府,即將迎來它真正的女主人!”
舒月的瞳孔忍不住的擴散,眼中的震驚和懷疑幾乎溢了出來。“你,你說什麼?!”
“月兒,鄭瑜是東伯侯之女,自命甚高,她是絕不可能容忍有哪個女人的孩子,出生在她自己孩子前頭的!”
“等她入主王府之後,也就是你和這孩子的死期將近之時。”
“這不可能!”舒月高喊一聲,激動地將麵前的茶水都打翻了。
茶水順著桌沿,撒在她的水仙長裙上,她卻毫無察覺。
她的腦子裡一直回蕩著一句話,“這個王府,即將迎來它真正的女主人!”
“賜婚聖旨前兩天就已經到了南裕王府了,怎麼,妹妹作為這個王府裡的‘側妃’,卻是連這個消息都沒收到嗎?”
舒月冷冷的盯著舒元起,心中的怒火蹭蹭直冒,“二哥,你,你到底什麼意思?”
舒元起站了起來,臉上一片笑意,“月兒,哥哥當然是想來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