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靈豹有探尋奇異之能,卻無破陣之力,況且這種陣法根本就不會有什麼破除的法門,隻能強行衝破。
為首那位金丹修士隨手打出一團火焰,地上的青年人屍骨無存。
他散開神識將整座島嶼包裹住,就像是拿篦子過了一遍,但探查過後,他神色卻逐漸凝重了起來。
“東西怕是有天然陣法隔絕,人都散開去找,實在不行便以開山符劈開吧。”
不遠處的山林之中,劉赤亭問道“是把島劈開?你們知道他們要找什麼嗎?”
頭發之中鑽出個白色毛球,“嘿!大老大,這事兒你要問我啊!”
劉赤亭隨口一句“那你說。”
哪成想探靈豹乾笑一聲“那個望春草,我吃上一株就知道了。”
劉赤亭點了點頭,心說豹子吃草?算了你愛吃啥吃啥。
虞曉雪冷不丁一句“你到左邊,換一隻手。”
劉赤亭隻得抓起她的左手,鬆開右手時,她手心直冒熱氣。
修為不濟,隻得人家怎麼說怎麼做。
她往前方走了幾步,大抵查探了一番地形,輕聲道“要麼就是地底下有什麼,要麼就是這島上的水有古怪,先去藥園瞧瞧吧。”
說著便扯著劉赤亭飛身而起,瞬息之間便落在了島嶼最高處,大致找尋了一番,便瞧見了飛雪之中的藥園。
劉赤亭隻覺得眼前再次一花,等看清時,已經身在藥園之中。
探靈豹一步躍下,恢複到了小貓小狗那般大小,張開嘴便啃了一株草。
幾番咀嚼之後,重新跳到劉赤亭頭上,鑽入頭發之中。
虞曉雪問道“能嘗出來嗎?”
探靈豹咂嘴不止,沉吟許久,這才乾笑一聲“就是草的味道,沒嘗出來是什麼,怪就怪在,這草有些……養魂功效,但不是活物。”
虞曉雪猛地一把拉起劉赤亭,幾個瞬身到了遠處宅子屋頂上。
下一刻,一道中年人的身影憑空出現,就落在藥園之中。
落地之時,他先是散開神識仔細將方圓查探了一番,確信並無旁人,這才舒展開了眉頭。隻見他大袖一揮,藥園之中便憑空出現一座香案,案上隻香爐一個。
又見其翻手取出一炷香,輕輕揮手便將其點著,也不知嘴裡念了一番什麼,之後才將香插進香爐之中,並退後三步,恭恭敬敬作揖“我已在島上,請洞主吩咐。”
劉赤亭聞言,略微眯眼,“看來他不是甘液山修士。”
虞曉雪則是說了句“那個薛無理說將綠夭摘出來,你記得嗎?”
劉赤亭點了點頭,“想到了,紫府宮有無元嬰?”
虞曉雪淡淡一句“剛死不久。”
劉赤亭嘴角一扯,“你這個不久是多久?”
虞曉雪一本正經道“二十餘年,你想到什麼了?”
好吧,就知道你的不久都是以年起步算的。
“我怎麼覺得薛無理知道其中隱情,還知道我們要往北出海呢?那個綠夭的被摘出去,不隻是她自己吧?”
話未說完,虞曉雪突然伸出另一隻手朝著劉赤亭嘴而來。劉赤亭猛地一側身,讓過了她的手。
那雙清冷眸子略顯不喜,使勁兒瞪了劉赤亭一眼。
劉赤亭則是想著你不要得寸進尺,不是誰都能捂我嘴的。
此刻藥田之中,香燃起的煙霧驅散了飛雪,緩慢顯化為一道人形虛影,隻有上半身。
那道虛影隻大致看得清形狀,但開口時,是男子聲音,沒那麼年輕。
“既然到了,找我作甚?”
中年人趕忙俯首,“洞主,我仔細搜尋了一遍,實在是沒發現朔泉石。”
虛影聞言,冷哼一聲“蠢貨,幽都朔泉是陰之極,幽都之外的朔泉之石能在地麵找到嗎?去地下找!”
中年人聞言,趕忙點頭“是,屬下愚鈍,即刻開山去尋。”
未曾想虛影猛地一抬手,中年人竟是被那煙霧掀飛數十丈。
“你是怕沒人察覺你要做什麼嗎?去找寒氣最甚的地方!”
說罷,一陣寒風吹來,虛影煙消雲散。
中年人慌忙起身,即便已無虛影,他還是恭恭敬敬作揖,口念送洞主。
此時虞曉雪才開口“躲什麼?”
劉赤亭搖頭道“沒什麼,隻是你不要亂動。”
眼瞅著大老大又要惹大大老大生氣,探靈豹趕忙開口“彆彆彆,彆吵呀,不想知道朔泉是什麼嗎?大大老大知道幽都嗎?”
幽都?什麼玩意兒?劉赤亭是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