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宋建平帶著宋婧彤拿著掃把在掃著積雪,花花則是跟在兩人身後跑來跑去的搗著亂。
看著眼前如此安靜祥和的一幕,唐欣一時間感覺自己的內心是那麼的安寧和踏實。
“怪不得你畢業後會選擇回到家裡來靜修,這裡確實會讓人感到很安寧!”
唐欣看著窗外的雪景輕聲說道。
“那是今天剛好下雪了,其實平時的話,外麵的風景並沒有這麼好看。”
宋晨陽走到唐欣的身邊看著窗外的雪景回答道。
“可以去看看你的書房嗎?”
唐欣這時轉頭看向宋晨陽忽然問了一句。
宋晨陽笑著點頭道:“當然可以了,裡麵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想看我就帶你去看。”
唐欣其實是有些好奇宋晨陽平時在家靜修都在看些什麼書,準備自己回去後也到時候買幾本一樣的看看。
因為自己之前也買過幾本道經,但除了一些道家的經典著作能看的懂之外,其他的一些道經就算是自己這個曆史專業出身的大學生也是有些看不懂,裡麵的內容太晦澀難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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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宋晨陽帶著唐欣推門而入。
二樓的書房大約三十多個平方大小,牆上掛著三幅字畫和一些宋晨陽自己模仿薛稷的字體書寫出來的字帖。
兩排靠牆而立的書架,上麵擺滿了各種道家典籍。
“這是你寫的字嗎?”
唐欣看著自己麵前牆上的一幅字帖有些忍不住的問道。
牆上的這些字帖之所以能被宋晨陽貼到牆上,自然是因為這些寫出來的字帖宋晨陽是相對滿意的。
在家靜修了這大半年,平時除了看看道經學學道法外,也就隻有練習練習書法才能讓宋晨陽提起一些興趣了。
寫書法無非就是要做到心靜和手穩,而恰恰這兩點也是宋晨陽的強項。
所以在家這半年來的練習和模仿,宋晨陽如今寫出來的字體和薛稷的字體已經可以做到一定以假亂真的程度了。
麵對唐欣的詢問,宋晨陽點了點頭:“無聊時照著薛稷的書法胡寫的,有其形缺其神,也就這幾幅字帖能勉強看得過去,所以就掛在了牆上。”
唐欣聞言看著宋晨陽掛在牆上的字帖搖頭說道:“每個人書法的神韻都是不儘相同的,這取決於書寫之人的性格,薛稷為大唐諫議大夫,為人剛正又有文人的傲骨,所以寫出來的書法筆勢雄渾,結構勁挺。”
說到這裡,唐欣轉頭看了一眼宋晨陽繼續說道:“但是你的性格喜靜,又喜歡逍遙自在無拘無束的生活,所以你可以試著將你的書法向著飄逸灑脫的方向去研磨練習,這樣下來,我覺著要比你模仿薛稷的字體更有發展潛力。”
宋晨陽聞言略一思索後便讚同的點了點頭。
自己對書法研究的不深,隻是之前為了抄寫道法才倉促間開始模仿練習的。
如今聽唐欣這樣一說,自己確實不應該再去追求模仿薛稷書法中的那種神韻了,而是應該想著領悟出更合適自己的一種書法神韻。
“薛稷的白鶴畫.....範寬的山水畫......還有沈周的花鳥畫,你這書房中的藏品可真夠珍貴的啊!”
看完牆上的三幅字畫後,唐欣雙眼有些微微發亮的說道。
就牆上掛著的這三幅字畫,隨便拿出去一幅變賣了,那都是普通人一輩子都奮鬥不來的財富。
不過唐欣顯然不會覺著宋晨陽會因為錢財而去變賣這些字畫,因為在真正識貨人的眼中,這些字畫本身的價值就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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