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戈斃馬,一戈裂坑!
西歧車右的恐怖蠻力震懾住後麵的騎兵,他們下意識的借著精湛騎術勒住馬頭,止住去勢,但兩個車右可不會給他們調整的機會,掄起長戈反衝向騎兵陣,再次高舉長戈,仗著兵器的長度和蠻力砸了過去。
前麵的騎兵剛勒住馬頭,還沒做出調整,那長戈已迎麵而來,人在馬上,沒有地上那麼靈活避讓,隻好拿手中劍去格擋,可他們太低估車右的蠻力,隻聽“哐”的一聲巨響,劍當場被砸彎,餘勢不減,直接撞上麵門,兩人連慘叫聲都沒發出去,那腦袋像個掉上的西瓜一樣被砸的稀巴爛。
看的出來,從戰術動作和戰術目標來看,西歧車右顯然受過專門以步戰對付騎兵的訓練,否則這動作怎麼如些整齊劃一,而且還十分高效,看來應該是為了應付戰車無法通行等特殊情況而作的訓練。
兩個騎兵的戰死在數量上未對敵方造成太大損失,但在氣勢上起到了震懾作用,不過卻給他們贏得了調整陣形的時間,兩個車右也沒有繼續追趕,畢竟他們的目標是保護姬昌,並不是追殺騎兵,況且他們也追不上騎兵。
雙方再次僵持,所幸這次騎兵的目的是擒拿姬昌,並不是擊殺,所以並未攜帶諸如弓箭這種遠程武器,不然車右再強也會被活活射死。
通過調整後的騎兵擺開陣勢,分成若乾小隊,分隊衝鋒,憑借戰馬的衝力增強力量,並在和車右接觸時采取避讓的方式,仗著人數優勢逼的車右采取守勢,消耗車右的力量,如此一來,兩個車右被騎兵分割開來,戰力大減。
旁觀者清,浪七一下就看明白了騎兵的戰術,出聲道“兩位車右,對方想要把你們分割開來,這樣你們防得了身前,卻防不了背後,不如背對著背,這樣他們就無機可趁。”
兩個車右聞言心中一動,雖然是個貞人,居然還懂點兵法之道,聽上去還頗有些道理,一語點破了其中關鍵,兩人彼此一點頭,朝著對方靠近,依著浪七的說法,相背而站。
這樣一來,他們就不用考慮敵人在背後偷襲,便能更充分的發揮自己的戰力。
騎兵發現,接下來的幾輪衝鋒並沒有取得戰果,反而折損了好幾個,更糟糕的是,那兩個車右攻擊的重點並不是人,而是馬,幾輪下來,一半以上的馬被他們砸的無法騎行,馬是騎兵最好的夥伴,比自己兄弟還要可靠,如今被砸殘廢,心情可想而知。
雙方膠著了一段時間後,那些騎兵最終反應過來,造成眼前這種戰局的罪魁禍首是那個貞人,要不是他剛才開口說什麼背對著背,他們也不會損失那麼多人。
騎兵中有個類似於隊長這種小首領瞪了一眼浪七,也不知說了句什麼話,再次組織隊形進行衝鋒。
浪七正奇怪,他們都衝鋒失敗了那麼多次,難道還不吸收教訓,轉變一下戰術,結果這個想法剛起來,他就發現自己錯了。
因為這個隊長在中途忽然改變方向,朝著浪七衝了過來,而其他人則加速猛衝向兩個車右。
我的天!
浪七終於明白了他剛才說什麼了,大概就是發動新一輪的衝鋒,表麵上看是衝向車右,實際上卻是拖住兩個車右,不讓他們援助浪七,而這個隊長就趁機擊殺浪七,甚至擒拿姬昌,這就是擒賊先擒王吧,想不到這個時代還會這種戰術。
此時他那有時間來佩服這些,麵對騎兵衝鋒,他一個普通人那有能力反抗,而且還是個隊長,如果是他一個人,倒也並非沒有辦法,大不了身子一縮,往密林裡鑽,利用地形和自己的身體靈活優勢,應該能周旋一二,可如今他還要負責保護姬昌的安全,就不得正麵麵對騎兵的衝鋒。
那隊長冷笑的看著浪七,對付區區貞人,隨便一個士兵就足夠,更何況是他堂堂騎兵隊長,一隻手就足以捏死他。
他期待著看到浪七那驚恐的表情,可是,現實讓他失望了。
浪七的眼中不但沒有一絲驚恐和絕望,而是十分鎮定,甚至帶著一絲嘲笑,騎兵隊長自是不明所以,可就憑著一個小小貞人,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直接下手就是了,手下並不閒著,人借刀勢,長戈直直的挑了過去。
浪七卻死死地盯著他的雙手,從手地動作判斷武器的方向和力度,這騎兵隊長還沒出手,他已經知道下一招所挑的方向。
長戈臨體的瞬間,隻見他忽然雙手從身後一抽,抽出一根很長的繩索,前端還帶著勾子一樣的東西,騎兵隊長自然沒見過這種奇怪的東西,因為那是浪七憑借前世的記憶所做的小玩意,有點類似於鎖勾。
浪七自知力量和速度遠不如他,便根據他出手的方向預判了武器的方向,提前甩出了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