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有個朋友,也是亡靈術士,他告訴過我很多關於亡靈術士的事,我們相處過很長時間,我太熟悉這種氣息,陰涼的魂息,溫暖的生命之力,沒有任何職業會有這種獨特的氣息,再加上玉仙女是個亡靈族,這就是典型的亡靈術士。”
眼見浪七眼中的殺機不減,酒鬼連忙又道:“這次我可以告訴你,我朋友的名字,不信我們現在去找他求證。”
隨後認真仔細地報出這位亡靈術士的名字,地址,說的一清二楚。
浪七聽的很認真,他逐字逐名的分析,結合酒鬼的語氣,得到一個結論,這家夥居然還是沒有撒謊,這就奇怪了,難道以前就沒人發現亡靈術士這個特點嗎?
他隻能暫時收起殺機,倒不是因為酒鬼的回答,而他的觀火感應到,這酒鬼雖然神神秘秘,但似乎真的沒有惡意,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隻是好奇須彌,想親眼證實它的存在,眼前的白天極有可能是他唯一的機會。
這個說法聽起來有點像狡辯,可用在須彌身上,倒也說的過去,事實上,若一個人沒有野心,須彌的作用並不大。
酒鬼的解釋非常蹊蹺,卻又滴水不漏,若不是白天對這岩石有這般巨大反應,他一定會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就此作罷。
酒鬼提供的信息質量非常高,就算是當時戰場的親曆者,都未必能說的如此詳細,換成是浪七,他也隻能根據當時的情景進行合理的推斷,而不是像一個親曆者一樣詳述備細。
浪七在想,既然他對此事如此了解,想必有開解之法,可惜這隻是個妄想,酒鬼隻是一個勁地搖頭。
千萬年來,有各種職業的人前來嘗試,其中不乏亡靈強者,甚至像白天這樣的亡靈術士也來過,這些人經過各種推斷,從時間、方位、技術等方麵進行嘗試,也有人模仿當時的場景,精選天下有情人,均以失敗告終。
最終得到一個結論:這就是一塊普通的岩石,這就是一個美麗的傳說。
可能唯一不相信這個傳說的人就是酒鬼,隻不過一直沒有得到驗證,直到看見白天的反應,他這才肯定,這段千古傳說,正朝著真實的方向前進。
關於須彌和這段愛情故事,酒鬼把他所知道的一切,說的清清楚楚,毫無保留,剩下的東西,說不定白天知道的比自己還要多。
酒鬼的話打破了浪七之前的推斷,兩大條件一個是亡靈係,另一個是情,很顯然,前人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並且進行了深入試驗,也證實了這兩個條件並不成立,若如此,要麼是這兩個條件並不是解謎的要件,要麼是僅有兩條件不足以解謎。
試驗者中不但有亡靈係,還是亡靈術士,甚至還有所謂的有情人亡靈術士,幾乎是還原了當時的事件過程,唯獨白天是個例外,也就是說,白天身上一定具備這些人沒有的條件,到底是什麼呢?
白天最特殊之處是她的真實身份,最接近極樂世界的職業就是亡靈術士,可浪七知道這並不是她真正的身份,雖然他也不知道白天到底是什麼身份,召喚物還是契約夥伴,無論是那一種,都不能作為區彆於他人的條件,畢竟這些職業中不乏召喚師和契約者,看來這條件與身份和職業無關。
如果不是本身存在的原因……
浪七忽然大腦靈光一閃,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把問題放回原地重親思考。
思考是件很奇怪的事,當有人提供自己意識認為有幫助的思路後,就會不自覺的沿著這個思路往下去,從而下意識忽略掉很多細節,直到離答案越走越遠,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一切回到原點,摒除那些所謂的幫助信息,重新建立思考方向。
例如眼前的是一個金庫,有人向你描述裡麵的情況,儲藏著許多財富,重要信息,那你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大門很難進,一定需要最先進的科技,當有人不斷用先進科技嘗試未果之後,就會越發覺的這大門深不可測。
可如果這隻是一扇普通的大門呢,是自己把問題想的太過複雜,事實上你隻需要一把鑰匙,甚至一把斧子就能把門打開。
換言之,進入須彌的條件根本沒有那麼複雜,隻是所有人想的太複雜,又或許根本就不需要乾什麼條件,隻需要一把鑰匙,或者一個合適的東西就能做到。
這是一個全新而簡單的思路,或許在白天正好有這件特殊的東西。
白天和他之間,比共魂體還要一體,他的就是白天的,白天的就是他的,可他自己卻對岩古沒有任何反應,如果這樣理解,那就說明這個東西隻屬於白天,並不屬於他,或者退一步講,就算自己能使用,但它的主人還是白天。
沒錯,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