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禁凰戀岩,於凰戀國而言,絕對稱得上震驚全國,不僅因為這裡是全國經濟的核心點,而且也連接著鳳思國的經濟核心,不但要對本國國民解釋,還要對外地遊客和鳳思國一個解釋。
如此震驚的消息,當天就傳到了凰戀皇族,凰戀國國主親自來到凰戀岩,要不是做決定的是那寶貝妹妹,他早就帶人過來先砍了頭再說。
如今的他隻是好奇,一向來不問世事的妹妹,怎麼會突然之間就做出堪稱國策的決定。
他倒不是因為責怪,對這個妹妹,他有的隻有疼愛,兩人從小兄妹情深,如今五公主每天流連鳳思岩,最難過的就是他,可他畢竟是一國之君,再難受也隻能壓在心底,況且,他這國主之位也是妹妹給的。
白天還在認真的探查須彌,此時的凰戀岩已處於全麵封禁,喧囂的山頂顯的格外安靜。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判斷來人應該不少,此時站出來的自然是五公主。
事關她能否重見樵夫,浪七說過施法期間,絕不能受外界打擾,五公主自是極為重視,否則她也不會發起這種國策級的命令,既然命令已出,更是不許外人相擾。
嬌軀一閃,迎身飛去,沒幾步就看到了來人,卻原來是凰戀國國君,五公主的親哥餘慶。
餘慶雖是一國之君,但在這位妹妹麵前,那從未有過一次君主之威,他一見到五公主飛身而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畢竟他來此的其中一個原因還是擔心這妹妹是不是受挾。
“五妹,你沒事吧!”
五公主一見是餘慶,便一下明白他的來意,如此大事,自己這位國主哥哥不來才奇怪,隻得點了點頭,長歎一聲道:“大哥,彆來無恙。”
餘慶在五公主麵前,全然沒有半分國主的形象,他掂起腳朝上看了一眼,隱約看到上麵有人影,道:“這上麵是什麼人,五妹,你有什麼事跟哥說,你這忽然……”
五公主歉然一笑,不好意思道:“大哥,是小妹一時心急,考慮不周,還望見諒。”
餘慶連連擺手,笑道:“無妨無妨,哥絕無責備之思,哥相信,你定有定的道理,五妹要做的事,哥一定全力支持,不過,你總得告訴哥,究竟是何事?”
事關生死,這種事遲早還是要告訴他們的,既然餘慶來了,五公主便趁機把事情經過說的備細。
餘慶聞言,勃然大怒,以死見魂,還是死去多年的亡魂,如此荒誕之事便是市井村婦都不會相信,自己這位聰慧的五妹怎麼鬼迷心竅,他指著五公主氣道:“五妹呀五妹,你好歹是個元靈,這種江湖術士的鬼話你也相信?”
五公主忙道:“大哥,小妹開始也是不信,但這期間種種,不由得不信。”
說罷便把之前種種回答一一相告,若非樵夫本人,如何能答的上來。
五公主說的越是真切,餘慶越發惱火,隻道是中了蠱惑已深,氣道:“局中人,局中人啊,行行行,我不和你說,我倒想看看,是怎麼樣的一群江湖騙子,膽敢騙到凰戀皇室,哼!”
一邊說著,一手推開五公主便要朝山上走去。
放在常人,此事的確很難理解,五公主是個聰慧之人,她早知道這般解釋,這位君主哥哥是絕計不會信的,可如今白天正在施法,不得受到驚擾,隻得暗叫一聲:大哥,請恕小妹失禮。
長劍如流雲,化為劍氣,攔在餘慶麵前。
餘慶見五公主居然為了一群江湖騙子對自己出手,心中更是怒火愈烈,他臉色一沉,道:“五妹,莫非你要對哥出手?”
餘慶一怒,身後侍衛瞬間撥刀上前,擋在他身前,這些侍衛儘皆國中好手,有些甚至是隱世高人,仍是專侍保護君王的國之戰力,若他們生死相搏,即便五公主作為凰戀國最強天才,也未必能攔下。
“退下!”
餘慶見這些侍衛撥刀,猛地大喝一聲,道:“五公主麵前不得無禮,孤之家事,你等安敢刀劍加身。”
侍衛連忙收刀退下,五公主歎道:“大哥,你知道小妹不會出手,但你不要逼我。”
餘慶還是怒氣未消,依舊撥開五公主的手,徑直往山上走去,五公主隻好收劍跟上,儘力在邊上苦勸。
這般動靜,浪七如何沒有察覺,他本想以五公主的地位,應該能攔下來人,眼下看來是不可能了。
白天這邊是不能被打擾的,看來還得自己走一趟,他拍了拍白天,示意無需理會,自己過去處理,轉頭朝山下走去,正迎上一臉怒氣的餘慶一眾。
浪七沒見過餘慶,但一看他那帝王打扮,就知道此人是五公主的大哥,也怪不得五公主攔不下。
除了餘慶這個國主,身後還跟著一眾侍衛,他一眼掃了過去,居然還有好幾個元靈至境,這般陣仗放在凰戀這種小國,堪稱豪華,看來這夫妻國走經濟強國這條路,還真是走對了。
他倒不是擔心這個,就算以唐氏兄妹的實力,也都是元靈至境,自保自是無虞,不過白天目前的狀態無法出手,自己一個人要是大戰幾個元靈至境,難免有暴露身份的風險。
忽然,他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邊上的酒鬼,怎麼把他給忘了,這家夥好像也是個元靈至境,何不拿他做做擋箭牌,又可趁機看看他的真實實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