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顫抖著接通了電話。
“程先生，好久不見啊。”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讓程允川瞬間愣住了。
是李成！他竟然還活著！
“你……你不是……”程允川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嗬嗬，是不是很意外？我還沒死呢，程允川。”李成的聲音充滿了戲謔，“想不想知道你的寶貝兒子在哪兒？我可以告訴你，不過……”
李成頓了頓，語氣變得陰森起來，“你得付出代價。”
程允川幾乎無法呼吸，手機像塊燒紅的烙鐵燙著他的手。“李成……你……孩子在哪兒？”他的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
李成在電話那頭陰冷地笑著，“彆著急嘛，程大明星。你的寶貝兒子現在可是在我手裡，活蹦亂跳的。不過嘛……”他拉長了聲音，享受著程允川的恐懼，“想要他平安無事，你得乖乖聽我的話。”
“你要我做什麼？”程允川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肉裡。
“很簡單，”李成語氣輕佻，“我要你公開承認，你跟江沐白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我要你告訴全世界，你程允川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是個拋妻棄子的渣男！”
程允川的心臟猛地一沉，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這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他怎麼能承認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怎麼能讓江沐白承受這樣的羞辱？
電話那頭的李成繼續說道：“怎麼樣？考慮好了嗎？給你十分鐘時間，十分鐘後我再打給你。如果你不答應，後果自負哦。”說完，李成掛斷了電話。
程允川頹然地跌坐在沙發上，手機從手中滑落，摔在地毯上發出一聲悶響。江沐白聽到動靜，連忙從臥室跑出來，“怎麼了？允川，發生什麼事了？”
看到程允川失魂落魄的樣子，江沐白的心猛地一揪。“允川，你說話啊！是不是孩子……”
程允川抬起頭，眼神空洞地望著江沐白，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即將到來的風暴。
江沐白見他這副模樣，心中更加不安，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焦急地問道：“允川，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李成？他打電話來了嗎？”
程允川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他……他要我……承認孩子不是他的……”
江沐白愣住了，仿佛沒聽懂他的話。“什麼？什麼意思？孩子不是他的，難道是……”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難道……難道孩子是……”
程允川痛苦地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不！不可能！”江沐白猛地推開他，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孩子怎麼可能是……怎麼可能是……”她捂住嘴巴，拚命地搖頭，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
程允川想要上前安慰她，卻被她一把推開。“彆碰我！”江沐白歇斯底裡地喊道，“你走！你給我走！我不想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