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安排在療養院對麵的招待所內。
彆看隻是個市級招待所,卻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得一塌糊塗,內部裝飾也非常奢華。
張震隻帶著柳教授和柳沁雅前來赴宴,彆人都留在了療養院那邊自行活動。
在趙秘書的引領下,眾人來到一座寬敞氣派的包間。
作為東道主李主任已經到了片刻,正坐在主位上喝茶,可見他對張震的重視。
也從另一麵體現出來槐婷婷的能量。
李主任一見客人到了,立刻起身熱情相迎,等他和張震握完手之後,看到柳教授,頓時愣了。
旋即他激動地說道,“柳老師,您還記得我麼?”
柳老頭揉了揉眼笑道,“老了眼神不濟,你是我學生?”
李主任笑道,“我本科學的地質,聽過您的幾堂課,可沒當您親傳弟子的福氣啊,不過您講的課精彩絕倫,現在我還經常記在心間呢,今天能再遇到您真是三生有幸!”
誰都喜歡聽好話,柳老師這桃李滿天下的專家也不例外,當即含笑謙虛了幾句。
雖說他對本科生基本上沒什麼記憶,但今天對這位李主任的印象非常不錯。
眾人落座後,李主任道,“原來張震是柳老師的學生,我還以為你也是齊老的學生呢,這樣算來咱倆也是師兄弟了!”
不等張震搭話,柳沁雅溫婉說道,“張師弟是齊老的學生不假,但也是我爸的親傳弟子,現在可以說是文理雙修了呢!”
李主任差點驚掉了眼鏡,按照他的認知,本科時期能雙修的就如同鳳毛麟角,到了研究生階段還能被兩位不同行業的頂級專家青眼有加收為親傳弟子,那簡直就是絕無僅有的孤例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張震隻是長得帥,還有一定的身份背景,沒想到竟然是有真本事的大才。
瞬間他不由得都對張震有了幾分欽佩。
張震急忙謙虛一番,說專業隻是文科,至於地質學僅僅是學了點皮毛而已。
他越是如此謙虛,李主任越是認為他真有內涵和城府而且年少不張狂,將來必定前途遠大,更是高看了一眼。
恰在此時柳老師道,“張震平心而論,你地質學得真不怎麼樣,不過地礦學確實下工夫了,要不然也不會發現那座礦藏,以後啊你還得在地形地貌等方麵多下功夫啊!”
而他的這句話看似批評,實則以專家的身份承認了張震所學還不錯。
這年頭的專家可不像是後世一些要錢不要臉的假專家,絕對是說句話板上釘釘。
李主任驚喜道,“自古雲安多礦產,張震你如果不忙的話,能不能抽時間來幫我考察一下礦產?”
發現那座金礦純屬是運氣,張震可不敢拿自己當專家,急忙謙虛幾句把話題扯到了柳教授身上。
“我真是連老師的一點皮毛都沒學到,這次老師不辭辛勞前來考察地震帶,雖已年事漸高且身體抱恙,卻以非凡的毅力和對科學無儘的熱愛,麵對困難毫不退縮。
這份執著與勇氣讓人敬畏,他大公無私的心靈讓人欽佩啊。”
李主任此刻才知道柳教授是前來考察地震帶的。
作為地方官,對各種自然災害有著巨大的警惕心,他急忙道,“這關乎了當地老百姓的安危,確實得受到重視,您有什麼困難需要支援的隻管說,我必定不遺餘力。”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要是在柳教授為資金發愁的時候這位能說這話,他肯定感激涕零。
但現在已經有了張震的資助和雲大的支持,再錦上添花也無所謂了。
於是柳教授隻是謝了對方的好意,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