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家夥立刻向著槐婷婷的吉普車,和老楊的伏爾加圍了過去,看架勢是真要紮了車胎。
張震忽而大吼道,“等會,這車是我的,你們也不問問就紮?知道故意破壞他人財物什麼罪嗎,按照情節輕重,至少三年起步。”
這一下幾個愣頭青立刻站住,扭頭看向小光。
“哥,這小子像是搞法律的啊!”
小光分開人群站到張震麵前,上下打量起來,“公家人是吧?”
張震雙手疊在肚子上,風輕雲淡道,“你管我什麼人,誰的車也不能隨便破壞,我可記下你們的車牌號了,敢亂來咱們法院見。”
小光牙齒咬的咯吱直響,“好我不碰你車,可你兄弟打了我的人怎麼算?”
那個胖子啥時候成了我兄弟了?
不過他是老楊的朋友,算起來也是自己人,如果不管他,那將來在員工麵前自己的麵子就受損不小。
今天這事就算是被硬扯進去了,不管也得管,但絕對不能白管,怎麼也得弄點好處才行。
張震看向熊戰,哎,除了一身肥肉,還真沒沒啥值錢的,再看向小光。
忽而發現他腰帶上用紅繩拴著一枚潤如羊脂的白玉佩,張震的眼睛頓時亮了。
就在此時熊戰忽然吼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打了人,和人家沒關係。”
他揉的拳頭咯嘣嘣直響,向小光他們走去。
小光的那些小弟立刻拿出各種無縫鋼管、鏈子鎖,將熊戰圍在中間。
然而熊戰毫無懼意,臉上還露出了一絲興奮之色,雙眸中迸射出冰冷的眼神快速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
他微不可查地變換了一下身形角度。
這一瞬間剛剛還如同大熊貓憨胖的人,立刻變成了宛若捕食的獵豹一般,露出了渾身的猙獰和凶悍,一股森寒的氣息彌漫開來。
那些小弟瞬間愣在了當地。
先前鼻青臉腫的那家夥大吼道,“弟兄們,千萬彆大意,這小子厲害著呢,今天我們仨人,兩個住了院!”
楊繼友猛然抱住熊戰,低吼道,“老熊彆衝動,千萬彆下狠手,這年頭傷了人,進去就出不來了。”
就在此時,修車鋪裡跑出個身穿油膩工作服的青年女子。
見到這一幕她尖叫道,“小戰,彆,彆再打人了,咱們賠不起的,快走,你快走。”
女子跑過來也抱住了熊戰,滿臉熱淚地懇求他離開。
熊戰氣的一跺腳,“姐,你彆管,打死人我償命,反正不能看著你被欺負,不就一百多斤嘛,我豁出去了。”
你要是一百多斤,那準是稱壞了!趁著還沒真正動手,張震大吼一聲,“都給我靠邊站,今兒誰敢動手,明早我讓他在局子裡仙人指路。”
仙人指路是比較折磨人的一種體罰,僅次於水房子和聞夜香。
這些小子都心裡有數,一聽就知道眼前人門清,立刻就收起了手裡的家夥。
熊戰也被老楊和姐姐死死拉住。
張震看向小光,沉聲道,“你不想丟麵子,我不想讓兄弟把事鬨大,我說個辦法,來個刀切豆腐兩麵光咋樣?”
小光撇嘴道,“你說啊!”
張震早就看出來,這些雖說是紈絝子弟,但這年代還未成年的紈絝也就那回事,兜裡沒錢,仗著有幾分背景到處胡作非為。
但是有前幾年的嚴打為前車之鑒,他們絕對不敢惹太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