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以為槐婷婷要勸張震喝酒的時候。
槐婷婷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驚掉眼鏡的事。
她對張震柔聲說道,“張師弟的書法我望塵莫及,這杯酒算是我自罰了。”
說罷她一口飲儘杯中酒,然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對一旁的趙乾事說道,“趙師兄非常感謝在濼南時你的殷勤招待,這杯酒我敬你,請務必賞臉喝了。”
到現在為止熱菜還沒上兩道呢,趙乾事已經喝了三大杯,將近一斤高度白酒。
他此刻正是與酒精搏鬥的危險邊緣,如果喝了這一杯必然被放倒。
他不敢明著拒絕槐婷婷,隻好手端酒杯,將求助的眼神投向了葉老。
“哎,我記得有權利免一杯酒,那就幫他免了吧。”葉老沉吟道。
原本他是想把這個權利用在孫女身上的,可趙乾事的事也是受人所托,也得儘全力才行,否則交代不過去。
槐婷婷點頭道,“當然可以,葉老的麵子必須給嘛,這杯算是免了,不過我再替黃師兄敬趙師弟一杯,這一杯酒你總推不掉了吧?”
趙乾事麵如死灰,他心裡明鏡似的,以槐婷婷的人脈,假如替所有師兄妹敬酒,沒人會反對。
七八杯酒,自己就算是有孫悟空的本事,早晚也得被灌趴下。
現在葉老的法寶已經用了,自己躲也躲不過去,隻能是奮起反擊才有一條活路。
念及於此,趙乾事將杯子放在桌上,捋了捋舌頭高聲道,“槐師姐敬我酒,我不敢不喝,但是要喝一個明白才行。”
槐婷婷柔柔一笑溫婉且端莊,“哦,那你要怎麼才算明白?”
趙乾事咬牙道,“剛才張震露了一手,我信他在古董瓷器鑒定方麵有兩把刷子,可槐師姐竟然說書法方麵也甘拜下風,這是不是存在放水的嫌疑?”
葉老點頭道,“不錯,我覺得這裡麵有問題,老夫雖說不懂書法,但也知道日久功夫深,小張才二十出頭,就算從出生就練字,也未必比槐世侄和郭世侄強吧。”
徐利鵬又要犯賤,卻被麻小霞拉住,她看出來了老師在暗中維護張震,如果他們再落井下石隻怕是沒好果子吃。
其實他們猜錯了,齊老不介意師兄弟之間的競爭,但是很在乎同門之內的團結。
剛才他們兩個連連幫外人對付自己人,已經犯了齊老的大忌。
所以才罰他們喝酒,如果這兩人再執迷不悟,怕是畢業都有點懸了。
葉老繼續說道,“今天假如是你們師門之內的事,我絕不多說半個字,但是今天是對外收學生,牽扯到了我孫女和小趙,老頭子我就不得不要求一個眾人都心服口服了。”
趙乾事順杆爬道,“對,葉老說得有理,槐師姐你的書法我見過,雖未達到巔峰,但也絕對不同凡響,你說張震能超過你和郭師兄我不信。”
槐婷婷莞爾一笑流露風情萬種,看得趙乾事差點流了口水。
她柔柔說道,“你連師姐都不信了?”
這誰受得了?趙乾事差點將一杯酒灌進嘴裡。
可是理智讓他強行冷靜下來,咬牙說道,“不是不信師姐,而是這件事難以置信,除非張震能證明,他的書法真正超過你們才行。”
槐婷婷點頭道,“好,張師弟,就麻煩你再露一手寫幾個字唄。”
葉秋瑩高聲道,“嗯,就寫剛才師兄作的那首詩!”
張震目光掃過眾人,見齊老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期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