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趴了一整天,第二天行針過後,又喝了藥,了然就允許他下地了。
但是囑咐他,不能大動,最好隻是散步活動一下身上的血脈即可。
張震感覺這比住院快多了,心中更加信服了然的醫術。
不由得感歎道,這小小的碧雲觀真是臥虎藏龍。
有了塵這種武功高手,還有了然這種醫道聖手,可惜他們竟然混到了連飯都吃不上的地步。
張震此刻有了個想法,將來一定想方設法去搜羅這些民間高手,把他們那些即將失傳的絕活都保留下來。
緩緩溜達到了山門,遠處山間白色絲帶一樣的公路上,駛來幾輛車,宛若在慢慢爬動的蝸牛似的,越來越近。
“老板,我回來了!”熊戰的大嗓門震得山門上塵土飄蕩。
這裡實在是太窮,缺糧少藥,生活物資更是稀缺,不適合養傷,可張震暫時又不能下山。
昨天他就讓熊戰去了市區,通知槐婷婷自己回來了,順便拿些物資來。
回來了三輛車,除了那輛吉斯117,還有一輛滿載各種物資的大卡車,最後是一輛軍用212吉普。
“你哪裡受傷了?嚇死我了!”吉普車門一開,身穿白色運動裝的槐婷婷,就像是歸巢鳥兒似的撲在張震懷裡。
張震差點被這親昵的動作整吐血,不過還是硬撐道,“咳咳咳,輕點,胸口還有點疼,彆的沒大礙。”
槐婷婷看出他臉上的痛苦之色,嚇得俏臉煞白,緊張的說道,“我帶你去最好的醫院,安排最好的大夫給你治。”
張震道,“去醫院得動手術,了然道長的針灸和草藥,比動手術安全多了,你看我現在恢複的多好!”
槐婷婷也聽說過全真派的一些神奇傳說,當即點頭道,“那就先在這兒養傷,實在不行我安排去醫院。”
大貨車上跳下幾個金發碧眼的老外,這些都是從螺絲國招的‘人才’他們麻溜的開始卸車,然後在一個老道士的指點下開始修繕房屋。
大貨車卸完貨後,又返回了市區,還得繼續往這邊送東西。
槐婷婷攙著張震,在觀門前的山路上緩緩溜達。
熊戰離著幾米遠,但是始終不肯離開。
張震感受著她的溫柔體貼,心裡有點過意不去,本來這次回來打算和她琴瑟和諧,可惜因為這身傷,暫時隻能看不能吃了。
“哎,我當時手中也有槍,怎麼就一時大意讓他先開了槍,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一定先下手!”
槐婷婷噘嘴道,“以後你再也不許乾這種事了,幸虧穿著防彈衣,要不然......”
現在張震也後怕,當天早上要不是他穿上了小郭給的那件防彈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熊戰插話道,“幸虧是手槍,要是ak或者彆的噴子在這麼近距離發射,那件警用防彈衣都白搭。
我親眼見過戰友被ak近距離打中,胸口就拇指大小洞口,後背都撕爛了,碗口大的窟窿骨頭內臟噴得到處都是。”
槐婷婷嚇得額頭上冷汗直冒,狠狠捏了張震胳膊一把,“哼,今天起你那兒都不許去,我看著你恢複才行。”
其實那天在船上也十分凶險,張震忽而道,“那個坐輪椅的家夥,被你打了三槍,是不是也凶多吉少了。”
熊戰搖頭道,“他穿的應該是國外最好的凱夫拉防彈衣,能擋住七點六二毫米以下的子彈,再大口徑就懸了,不過他也應該受了重傷,估計在海裡淹死了吧。”
張震還記得那家夥心機深遠手段狠辣,絕對是個勁敵,如果不死,將來怕是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