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銀針在晨曦下散發著耀眼光澤,與之對稱的是稚嫩後背上觸目驚心的傷痕。
張震手掌輕輕在針尾拂過,那些銀針便在內力催發之下,輕輕顫抖起來,這就是以內力行針,比用手發力更加有效。
幾乎眨眼間,那個孩子哇一聲哭了。
“彆打,彆打了,饒命。”
小豹子急忙按住她肩頭,蹲下輕聲道,“小妹妹彆亂動,俺乾爸給你治傷呢。”
小女孩見是個麵相和善的大哥哥,頓時止住了哭聲。
她結結巴巴道,“我,我是死了吧,他們把我埋在野地裡了,這裡是......”
說著她感覺一隻溫暖大手握住了自己手腕,緊接著一股熱流從手腕中流淌,瞬間身上的傷痛輕了許多。
此刻這孩子才相信自己沒死,還遇到好人了。
張震揮手取下了銀針,用床單蓋住小孩後背,沉聲道,“豹子,叫人給她弄點吃的,一會兒讓徐珍貞來給她治治外傷。”
豹子離開之後,張震緩緩蹲下,看著小女孩眼睛和藹說道。
“小姑娘,你家在哪兒呢,你爸爸媽媽呢?”
小女孩茫然搖頭,“我,我出生就不知道他們在哪兒。”
張震眉頭緊皺,這孩子難道是孤兒?
他耐著性子問道,“那你能告訴叔叔,你是怎麼來這裡的嗎?”
小女孩道,“是剛才那個哥哥帶我來的吧。”
張震心道我就不該問她,無奈轉身,拿起電話給了然打了過去,詢問這孩子的經脈情況還需要怎麼治療。
對張震來說,這個孩子是個小麻煩。
現在送去醫院不好解釋,還容易打草驚蛇,也隻好自己想辦法給她治療了。
這時候小豹子進來,端給小姑娘一碗泡著醬骨頭的大碴子粥。
這孩子猛然坐起,搶也似的抓著粥碗,也不顧熱大口地灌了起來。
喝完粥把那帶肉的骨頭啃得精光,最後還把碗舔了個乾淨。
這得多久沒吃飯了?
張震看得都有點觸目驚心,小豹子還要去弄一碗,被張震攔住,這孩子經常挨餓,一次不能吃太飽,要不然能撐死。
他小時候村裡就發生過這種事,往事不堪回首,卻曆曆在目。
這時徐珍貞拎著藥箱進來,這丫頭學過外傷急救,先讓她處理一下外傷再說,大夏天的千萬彆感染了。
張震低聲道,“這孩子很可能是被拐騙的孤兒,你好好問問她來曆。”
說罷他走出了房間,把熊戰、鮑勃,還有沒來得及走的路易斯都叫了過來開會。
徐珍貞看著可憐的小女孩渾身傷痕,頓時感同身受一般,立刻蹲下幫她處理傷口。
她柔柔道,“小妹妹,和阿姨聊聊天好嗎......”
另一個房間裡,眾人雲集。
張震沉聲道,“不要管老獵人能不能帶路了,我準備派人提前去湖那邊探探路,順便做好埋伏。
那些人今晚上就行動,咱們必須趕在他們之前!”
熊戰道,“我猜想,就算有路,也可能是在湖中間有沼澤地,或者淺灘。
除非當地人帶路,外人肯定沒法走,那些人裡麵必定有熟悉路的人。
我帶人去吧,在他們過境之前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