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密集的槍聲小了許多。
然而各處再度爆發的火花都成了精準射擊,每響一槍,都好似催命符必然帶走一條馬匪生命。
等這些家夥逃回大本營的時候,三百人隻剩下了一百出頭。
老者破口大罵,掄起馬鞭教訓了好幾個頭目,隨後咬牙切齒大吼道。
“集合,集合,集合全部人,分前後兩路,給我分彆衝擊村口,不顧傷亡給老子拿下村子,第一個占領薩滿大屋的人,獎勵一半戰利品,衝啊!”
年輕人突然道,“父親,請等一下,咱們總共帶了六百人,現在還剩下不到五百,要是人都打光了,咱們的地位就完了,家裡的女人和財產很可能被那些人瓜分。”
老者掄起皮鞭卻沒舍得抽兒子,隻是在他麵前狠狠甩了一下,發出了刺耳的爆鳴聲。
他吼道,“咱們打一個破村子,現在已經損失了兩百人,這樣回去老子會被那些渾蛋笑死,這個臉不能丟,你留下帶著督戰隊,老子親自衝鋒,不信拿不下。”
四五百馬匪,快速在荒野裡集合,不一會兒分成了兩隊。
隨著老者大聲嘶吼,成群的戰馬奔跑起來,整個隊伍仿佛一把鐵鉗,分彆向著村前村後夾擊而去。
老者騎在奔馳的馬上,嘴裡不停喊著各種許願和鼓勵的話。
因為頭領親自衝鋒,又許下了重獎,馬匪們仿佛打了興奮劑一般,拚命地抽打馬匹,衝鋒隊伍仿佛山崩海嘯一般,席卷荒原鋪天蓋地。
三百米、兩百米、像是下一秒就要將小村子淹沒碾碎。
砰!砰!砰!
村子裡爆豆似的槍聲此起彼伏,無數的火花閃爍,一道道流光掠影射入拚命衝鋒的馬群之中。
一瞬間馬匪們被這猛烈的火力打蒙了,剛剛還整齊無比的隊伍,立刻就變成被狗啃過的燒餅一樣參差不齊。
數不清的馬匪落地,無數的馬匹倒下,淒慘的人喊馬嘶響徹大地。
老者目眥欲裂,舉起手中長槍,大聲嘶吼著開火,開火。
前幾次衝鋒,基本上沒人隨便開槍,一是這些人彈藥稀缺,都留著當保命底線。
二是村子是石頭建築,遠距離小口徑子彈幾乎沒用,最多將石頭打出一個坑,屋裡藏的人卻毫發無損。
但此刻得到首領的命令,誰也不敢在吝惜子彈,紛紛舉起槍扣動了扳機。
下一刻密集的槍聲響成一片,村內最外麵一排石屋外牆宛若被無數冰雹砸了,大片石頭剝落,木質門窗分崩離析。
幾乎是一瞬間,村內猛烈的槍聲小了一半,如同繁星的槍口焰也熄滅了大半。
然而稀稀拉拉的槍聲卻從未停止,仿佛變得更精準了許多。
每每有槍聲響起,馬匪中必然有人倒地,引起一串連鎖反應。
老者一聲大吼,“他們沒彈藥了,給我拚命衝啊!”
馬匪們爆發出一陣陣嘶吼,仿佛村子已經是囊中之物,他們拚命抽打著馬匹,馬鞭在馬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老者率領的第一梯隊,已經來到村口,他拚命扣動扳機,向著村內發泄自己的怒火。
“衝,給我衝,目標大屋,我要砍下薩滿的人頭,衝啊!”
數不清的馬匪猛虎下山似的,衝進了村口。
就在他們要分散清理村內的火力點時,忽而覺得大地在一陣陣顫抖,仿佛有萬馬奔騰向著村口衝來。
最前麵的馬匪忽而看清一頭牛角巨大的公牛,正從村內小路上向村口瘋狂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