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起看向譚佳林。
他說道,“確實張震有自己懂規矩,咱們剛才也都說了,不許要他的墨寶,但是沒說不許換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眾人紛紛拿出自己攜帶的古董。
李會長道,“我帶了一隻大明永樂霽紅雙耳香爐,用來換張老弟一副墨寶沒問題吧!”
高副會長道,“我的是一幅鬆韻的虎字,換張老弟一個字也可以啊!”
“哎,彆急,張老弟看看,這一塊壽山石咋樣,給你刻個私章完全沒問題啊!”
“張老弟你看我的!”
張震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弄得他暈頭漲腦。
此刻門外窗戶上,譚清麗正在往裡偷看。
當她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興奮得俏臉通紅,心頭亂顫,真正的男子漢就應該這樣被萬人敬仰。
此刻他真的好帥,要是能和他花前月下該有多浪漫?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手機忽然響了,驚醒之後她急忙跑到遠處接通了電話。
水榭之中。
譚佳林道,“張老弟,我也不要求你再寫新的,你剛才這四個字送我就行,我的藏品隨便你挑。”
彆說張震還針對他的藏品有點興趣,當即說道,“既然這樣,我剛才那幅字,就換譚總的這一幅孤禽圖如何?”
眾人一起驚訝道,“你不說是贗品麼?”
張震哈哈大笑道,“這幅畫,說假它不假,說真嘛,它也不算真。
但是它有一定的收藏價值,而且巧了我手頭沒有朱耷的作品,用來充數問題不大。”
這下大家更糊塗了,古董這東西,要麼真,要麼假,哪有半真半假這一說?
張震既然想用書法換,就不打算再有所隱瞞。
“是這樣的,這幅畫被揭過皮了,為了瞞天過海請大家補過筆,又請了高手匠人裝裱,加上做舊才成了這副模樣。
所以我才說,它假,但畫作本身確實是朱耷的孤禽圖。”
張震後麵還有一段話沒說,那就是這張畫與二十多年後拍賣六千多萬的不是同一張。
按照墨跡濃淡來看,這張才是被揭下來的頭層,所以墨跡濃厚,加上細節完美,比之拍賣的那一張還要珍貴許多。
眾人聽完之後紛紛恍然大悟。
此刻誰都對張震的古董造詣心服口服了。
譚佳林二話不說,將這張孤禽圖卷起來,雙手遞給張震。
“張老弟,這畫歸你了,你那字歸我了!”
隨後譚佳林又將少波的兩樣彩頭遞給張震,支票也還給了他,這簡直是皆大歡喜。
張震好奇道,“那個少波到底是什麼來頭?”
譚佳林道,“十二年前,這人從大陸來到香江,憑借著過硬的古董造詣,在香江古董圈裡混得風生水起,現在是古董協會常任理事。”
李會長冷哼道,“什麼常任理事,欺世盜名罷了,我現在就可以召開大會除他名。”
高副會長道,“這個宋少波平時沒少為島國人搜刮古董,還提島國人出貨辦事,我看就是個大漢奸。”
張震腦海中輕呼道,“哦,他姓宋啊!”
宋少波,宋煙波,一瞬間張震將兩個人聯係在了一起。
怪不得這家夥對齊老不敬,原來是宋煙波的兄弟,當年宋煙波被齊老除名,這家夥自然心中不滿,所以才處處貶低齊老。
張震將這個名字牢牢記在了心裡,打算回去後找人好好查查他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