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可拉巴托亞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和劉文建一樣茫然。
什麼?
不是叛徒?!
劉文建王子受金靴戰將控製?!!
該死的骷髏腦袋!
彙報就彙報唄,
平鋪直敘好好講不行嗎?
非得來個反轉?
你以為你寫小說呢?!
活該你被劉文建搞得隻剩指甲蓋大小這麼一點!!
“我不記得了……”劉文建心中微微鬆了口氣,臉上表情依舊茫然無措。
不過茫然歸茫然,
回答完畢後,他還是抽空掃了眼從背後按住自己的可拉巴托亞長老。
眼神森冷。
“一、一個金靴戰將,能控製惡魔王子?然後還把你和千麵他們四人都殺了?”可拉巴托亞磕磕巴巴地發出質疑道:
“怎麼聽都不太可能吧……”
“事實就是如此啊……”被可拉巴托亞打斷的髏骨重新尋回節奏,語氣肯定道:
“因為劉文建王子在擊殺我們四個惡魔長老後,就立刻開始吸收我們身上溢散而出的魔氣,撕扯並吞吃我們的屍體血肉。”
“然後,他就陷入了失控與瘋狂,徹底變成了一頭不辨敵我,隻知道殺戮的魔物。”
“如果不是被那名為奧斯丁的金靴戰將控製,劉文建王子又怎麼可能在毫無威脅的情況下,做出那等不理智的選擇?”
可拉巴托亞啞然。
劉文建在心裡向這位提供神助攻的惡魔長老表達了無聲誇讚後,麵露恍然道: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我沒辦法回憶起接受聖主賜福前,那一小段時間裡,我所經曆的事情。”
“原來是因為我被控製,陷入了徹底的瘋狂之中。”
“所以…可拉巴托亞長老,你能鬆開你的鉗子了嗎?搞得我有點痛啊……”
最後一句蘊藏的冷意,幾乎要在卡拉巴托亞體表的蟹殼上凝出一層冰晶。
後者連忙鬆開鉗製,用更加磕巴的語氣辯駁道:
“不能這麼草率地下定論吧?”
“萬一是他偽裝的呢?”
“如果那個金靴戰將奧斯丁是潛伏在魔域內部的臥底,搞不好劉文建也有可能是啊!”
“萬一、萬一是這兩人聯合起來,演了一出戲給我們看呢!”
“不光殺了三名惡魔長老,還能讓劉文建徹底博取我們信任!”
“這、這難道不是一石二鳥的苦肉計嗎?!”
髏骨和劉文建尚未開口回應,懸浮於半空的魔氣眼珠便傳出了秦魔王認同的輕笑聲:
“雖然是苦肉計的概率很低,但確實有這個可能。”
“若劉文建王子真是有意為之,那他或者他背後的謀劃者,一定是個心思縝密的瘋狂賭徒!”
“拿一個惡魔王子的性命,去賭一次賜福帶來的淨化,去賭一份信任。”
“籌碼壓得很大呀……”
劉文建重新恢複成往日裡麵無表情的模樣,衝魔氣眼球張開雙臂道:
“如果魔王大人懷疑我,我願意接受任何形式的查證。”
“但如果事後證明我是無辜的,確實是被那名叫奧斯丁的金靴戰將控製,我希望可拉巴托亞長老你,可以死在我的麵前,以表歉意。”
“你……”可拉巴托亞連續後退數步,眼中神情又驚又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