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憲一時緊張起來,謹慎地問「額娘,您會為難和貴人嗎?」
德妃嗔道「在你眼裡,額娘為難過什麼人?」
「不不不……」溫憲連連搖頭,看了眼妹妹後,繼續說道,「和貴人這話她對佟妃娘娘都沒提過,實在是我問她,她不知如何解釋才說了掏心窩子的話。額娘,是我多嘴了,我該藏在心裡,對您也不提起。」
德妃道「和貴人是皇阿瑪的後宮,並不是你的玩伴陪讀,你們能說得上話,能玩在一起不是壞事,但若失了分寸闖出禍來,你是公主誰也不能將你如何,可她一個小小貴人,誰能幫她?」
溫憲很是愧疚,再道「額娘說的是,錯在我多嘴問她,問她時,便已失了分寸,此刻又說給您聽,更多一重錯。」
小宸兒擔心姐姐受罰,幫忙解釋道「姐姐真不是故意的,當時的情形反差太大,連我都很好奇。」
見兩個女兒能聽勸且敢於認錯,德妃自然不忍多責怪,溫和地說道「過些日子還是照舊找和貴人玩去,不然你們再不與她好了,她才要害怕今日是不是犯下大錯。」
姐妹倆紛紛點頭答應,溫憲又問「額娘您要親自去教和貴人嗎?」
德妃輕輕拍了閨女的腦門,責備道「怎麼又問呢,這是你們該管的事嗎?」
溫憲忙搖頭「不該問不該問,我錯了,您彆生氣。」
德妃道「好了,回寧壽宮看看皇祖母,但舜安
顏的事,皇祖母不提,你就不要多嘴,皇祖母若問你,你心裡想什麼隻管說,不必隱瞞避諱。」
小宸兒問道「皇祖母可還氣惱舜安顏。」
德妃搖頭,輕輕一歎「太後自然明白,事情的根結在佟國維,舜安顏同樣委屈。」
待得溫憲姐妹倆去往寧壽宮,四貝勒府的馬車也到了家門前,毓溪下車時看了眼東角門外的光景,吩咐管事有幾處要修繕,不能丟了四阿哥的體麵。